第(3/3)页 “他得先学会‘看’。”朱瀚道,“看路,看人,看心。” “‘看’?”白簪皱眉,“如何看?” “明日,你带他来太学西巷。” 朱瀚道,“我在那儿等他。” “好。”白簪应下,嘴角微扬,“多谢王爷。” 朱瀚摆摆手,起身欲走,却又停住,回头看向白簪:“你……为何要帮他?” 白簪一怔,随即低头,轻声道:“因为……他像我。” “像你?”朱瀚挑眉。 “像曾经的我。”白簪抬头,目光清彻, “曾经的我,也像他一样,想进不敢进,想走不敢走,怕被人看见,怕被人嘲笑。” 朱瀚沉默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多谢王爷理解。”白簪起身,行礼。 走出茶肆时,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暖而不燥。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微扬,缓步向太学西巷走去。 太学西巷,孩子们正在练“回折”。 缪行站在巷中间,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时不时指点几句。 孩子们跑得满头大汗,却无人喊累,反而一个个眼睛发亮,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 朱瀚站在巷口,静静地看着。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走向巷尾某处。那里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痕迹,像是被人用手反复摩挲过。 他伸手,轻轻抚过那道痕迹,目光微动。 “王爷。”身后传来缪行的声音。 朱瀚回头,见是缪行,笑道:“你来了。” “您在看什么?”缪行问。 “看路。”朱瀚道,“看这条巷子的路。” “这条路……”缪行皱眉,“有什么特别吗?” “特别。”朱瀚点头,“它弯弯绕绕,却始终通向外面。” 缪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声:“您说得对。” “缪行。”朱瀚转身,看向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缪行道。 “你为何要教孩子们跑步?”朱瀚问。 缪行一怔,随即低头,似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目光认真:“因为……我想让他们知道,跑步不在脚,在心。” “在心?”朱瀚挑眉。 “对。”缪行点头,“心稳了,脚才能稳;心直了,路才能直;心收了,步才能收。” 朱瀚闻言,目光微动,似是被触动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王爷。”缪行忽然道,“您……也有一颗稳心吗?” 朱瀚一怔,随即笑了:“有。” “如何稳?”缪行问。 “看路。”朱瀚道,“看人走的路,也看心走的路。” 缪行沉默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明日,白簪会带一个少年来。” 朱瀚道,“他叫白榆,我想让你教他。” “教他什么?”缪行问。 “教他‘看’。”朱瀚道,“看路,看人,看心。” “好。”缪行应下,没有多问。 朱瀚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住,回头看向缪行:“缪行,你……想不想学‘步盘术’?” “‘步盘术’?”缪行眼睛一亮,“那是……什么?” “一种走路的法子。”朱瀚道,“走得稳,走得直,收得回。” “我……可以学吗?”缪行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可以。”朱瀚点头,“明日此时,你来王府找我。” “多谢王爷!”缪行行礼,眼中满是感激。 朱瀚还了一礼,转身离去。 他走出巷子时,见朱标正站在巷口,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着。 “标儿。”朱瀚唤道。 朱标抬头,见是朱瀚,笑道:“皇叔,您来了。” “在看什么?”朱瀚问。 “《千字文》。”朱标道,“白榆买的,我借来看看。” “哦?”朱瀚挑眉,“他买的?” “对。”朱标点头,“他说,‘大家读,我也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