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妇人颤颤巍巍掏出锦盒,盒内是一枚玉指环,指环上雕工精细,却沾有血迹。 妇人大哭道:“这是我女儿自幼所佩,唯此可辨。三日前,她路过此处,忽被数人扯入一辆暗车。歹徒留此,语带威胁:若不交银两,便不见人影。” 朱瀚接过指环,冷声道:“此等囚掠之事,涉案甚重,殿下与卑职可出手相助。” 朱标沉声道:“此乃人命攸关,恐事出宫中。请妇人稍安勿躁,二人即刻探查。” 妇人拱手一拜:“谢殿下救命之恩,小婢无以为报。” 说罢扶着腰板,抽泣中已无精力再言。 朱瀚吩咐仆从抬车,将妇人送回家中安置,自己则与朱标并肩,从小巷深处沿着马蹄印迹逆行。 巷口灯盏摇曳,二人借着微光,察看路旁地面,果见铁蹄碾痕与碎桐油滴。 朱瀚蹲身拈起那滴桐油,淡声道:“此为摊贩煮灯用油,街市常见,难以断定。但歹徒若欲隐藏踪迹,偏会落此。” 朱标抬手轻抚下巴,“若如此,可否沿夜班小吏尸检车证,查出何人押运?” 朱瀚凝目远眺,“不急,现在当先追踪暗车方向。有知情者,或在此后圈子听闻消息。先往西南大营方向去,那里兵营云集,送货押人常由那里暗道驶出。” 夜风阵阵,二人疾步沿街,追至一条通往虎贲营的断梁大道。 大道蜿蜒,隐约传来马厩犬吠。 朱瀚示意朱标立于暗处,他轻步上前,靠近一处古旧柴房,弃置柴薪之旁,似有窸窣声响。 朱瀚轻轻掀开门帘,见两名披着斗笠的黑衣人,正侍立于一辆黑丝帘车前,车内昏暗,似有人喘息。 斗笠人相互低语,却只见一句:“太子出头,此等耗银刻意行凶,必为高层所遣。” 朱瀚闻言,手中无声出剑,匆匆回身拉住朱标:“殿下,可有异议?” 朱标冷笑一声,握剑上前:“你等何人?擅行夺人!” 那两名黑衣人见车帘被掀,一人拔出匕首,厉声喝道:“凭你二人,也敢阻我?”两人一前一后逼上。 朱瀚沉声道:“放人,否则王爷与太子必取你性命!” 言罢再掷袖中暗香粉,先粉后剑,斗笠人忽打喷嚏,手一抖,匕首脱手落地。 朱标趁机喝:“来人!”暗处两员精壮侍卫一拥而出,将斗笠人擒住,夜静中只听得几声闷哼。 朱瀚沉眉看向车帘内,轻扯帘布,一名嫩黄衣裙的少女苍白佝偻,唇舌微动,却因恐惧而哽咽。 朱标急呼护侍逼前,轻声安抚:“姑娘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少女抬眸,却惊惧欲哭无泪。 朱瀚俯身,慎重道:“宫中告知,若要安全离去,必取回此人。”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小令牌,银光闪动:“此为微臣私赐,凭此可让夜班官差放行,速护姑娘回家。” 少女颤颤接过,唇轻颤:“谢……谢王爷。” 朱瀚又看向那两名俘虏,冷声问:“此役雇凶者是谁?可有交代?”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哆嗦道:“我……我不知姓名,只知令牌来自一位‘古太监’,说此票一出,太子必受牵连,令我们暗中取人证据。” 朱标神色一凛:“古太监?宫中太监哪位叫‘古’?” 朱瀚神色骤变,眸中寒光一闪:“古慎园……当是他。此人素来擅使暗道,朝中无人知其三更钟声前往何处。” 朱标沉声:“若果真是古慎园所为,必是宫中诡计。殿下可否发令,让府中侍卫夜探慎园府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