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言一出,殿中百官哗然。 朱元璋眼神微动,淡淡道:“你是想将你王叔送走?” 朱标不卑不亢:“儿臣非逐贤,乃惧流言;非弃柱石,乃求正统。” 朱元璋沉吟不语,忽而大笑: “好个‘惧流言’,好个‘求正统’。你这一步,是要自立旗号?” 朱标低首不语,只拱手肃立。 半晌,朱元璋笑意渐敛,缓缓道:“准了。” “着王爷赴南部督府,掌南镇兵事,六月起程。” 王府中,朱瀚看着黄祁呈来的圣旨,脸上不悲不喜。 “事情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王爷,您当真离京?”黄祁不舍。 “你说我走了吗?”朱瀚瞥他一眼,“我不过是将目光移开一寸,让他露出锋刃。” “你留京。” “你盯住朱棣,看他下一步,是觐见,还是出京。” 黄祁肃声应诺。 而在皇城东南角,朱棣披衣而立,眸中却透出一丝躁意。 “王爷。”杜湛轻声,“王爷之议,是否可定期启行赴北营,以振兵心?” 朱棣沉声道:“不急。” “可朱瀚已要远调,东宫又初立……” “越是如此,越不能轻动。” 他转身望向城西,“朱瀚……不会真走。” “可若他真走了呢?”杜湛试探。 朱棣眸中寒光一闪:“若他真走,便是……我登场的时候。” 他缓缓抬手,指向苍穹:“这天,久矣未换。” 系统提示闪现: 【剧情推进:设局三策·困燕王】 【燕王谋动度-10,东宫稳固度+10】 【奖励触发:获得“东宫内卫密谍权”】 朱瀚合卷于灯下,望着系统浮标,轻叹: “朱棣,你以为我退了,便没人挡你。” “你错了。” “朱标已非当年少年。” 京城四月,杏花尽落,南风徐徐,万象更新。 但在这一片春意中,皇宫西偏内的一座密室,却笼罩着不同寻常的寒意。 朱瀚已启程南调之令将至,消息一经传出,朝堂震动,甚至连三法司之首也接到了“观察燕王府”的密令,虽然未署名,却清晰如刀。 朱棣自王府中连日未出,至第四夜,终于披甲夜骑,北上操营。 他没有上奏,也未申告,仅以“夜巡兵营”为由,带五十甲士出燕王府,悄然出城。 次日清晨,朱标披朝服步入朝堂,脸色如常,却眼神锐利如冰。 杜世清上前,低声禀道:“殿下,朱棣出京,未申旨。” 朱标微一点头:“预料之中。” 顾清萍随后而入,手中递来一份折本:“昨夜东营校场有异动,四更前有百人集合,皆身披重甲,未挂番号。” 朱标将折子合起:“传我令,东宫设议狱于千策堂下,召刑部、都察院、锦衣卫三方之首,令其连署署权,设‘春察制诏’。” 杜世清微惊:“殿下是要启‘诏狱’?” 朱标平静道:“非诏狱,而是议狱。” “非为断罪,而是为立规。” 顾清萍凝视他片刻:“你是要用律法将皇权之下的兄弟之争,转为体制之内的纲纪约束。” 朱标笑道:“皇叔教我,握剑者不可手软。但我知道,真正的帝王,不只用剑,还要立尺。” “今日之后,便是我朱标第一次动用律法之威。” 朝臣哗然,王府惊动,朱棣北营即刻收到风声。 “太子要审我?”朱棣捏紧折子,眸光如霜。 陶慎面色阴沉:“不明指名,却单设议狱,且三道连署,刑、察、缇骑共举,这分明是……引你犯身。” 朱棣冷笑:“他以为我怕?” “他不知,我朱棣纵无兵权,也不做他阶下囚。” 千策堂前,朱标步下台阶,目光落在京郊那条通道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