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哼,这还用说?”太子冷笑了下,“等起获了赃银,看你还有何狡辩!” “什么赃银……陈某可是一无所知哪。”陈业硕一脸茫然。 这时岑枫进了大帐,说是在一处茅厕起获了数千两银子。原来,是少凌告知了岑枫,从而查获了那些赃银。 太子和第五祺带着陈业硕到了粪池边,指着从粪池里刚刚打捞出来的银子,道:“陈大人,这些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业硕一脸沮丧,说定是那鲍金所为。 “你倒是推得好干净哪。”太子又指着几个被俘的河东帮会员,“说,他们是何人?” “回殿下,这些人陈某无一认识。” “不想说?”第五祺见他死扛不说,将目光对准了那几个帮众,“说,你们是哪来的?” 那几个被俘的说,他们是河东帮的挑夫,奉命前来装运粮米,别的什么也不知。 陈业硕听了装作恍然大悟样,道:“陈某总算弄明白了,原来鲍金想变卖赈粮,叫河东帮的人前来搬运。” “大人可真会装哪。”太子哼了声,“也罢,等见了父皇,你向他申辩吧。” 太子说完带着手下离开了。 夜幕降临,星空晴朗;三河口兵营内,火把点点,人头攒动。消息一传出,灾民们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兴高采烈地搬运着赈粮。 褚庆早已闻讯赶至,和元冲站在一处高坡上往下察看,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元冲自觉内疚,垂头丧气道:“在下失职,愿受公子责罚。” “别自责了,”褚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怎能怪帮主呢。” 元冲听了一愣。 “此次他们分明是有备而来。”褚庆语气平和,“不仅有第五祺,还动用了太子;如此大的阵仗,看来这矛头并非冲着河东帮哪。” “公子何出此言?” “褚某以为,他们定是奔着陈业硕而来。”褚庆缓了下,“太子与林相仇怨颇深,想必是要拿陈业硕下手!” “嗯,公子所言有理,”元冲长长出了口气,“不过此地隐密,他们又如何得知?” “当然是有内奸了。”褚庆紧盯着元冲,“你说呢?” “没错,有一人确是可疑。”元冲点头道。 “何人?” “贾升。此人熟知内情,且近来又和杨嗣郎打得一片火热。” “怎么会呢?”褚庆冷笑了下,“贾升贪吝,生意做砸了对他又有何好处!元帮主,有一人倒是很可疑哪。” “谁?” “二豆。” “二豆,”元冲听了心头一震,道,“公子勿忧,待元某查明后再行禀报。” 褚庆轻轻点了下头。 因倒卖赈粮案发,陈业硕为之惶恐万分,当日一回京城便去找林弗求救。 林弗听罢,一下子瘫坐在了长椅上,道:“完了,这一回就连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闻讯赶来的敬琥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责斥道:“鲍金乃我心腹,如今他出了事,敬某也难脱干系了!” “将军可别忘了,你我原本就是一条船上的。”陈业硕冷冷回道。 “哼,少跟我套近乎!”敬琥打拧过了头,“事已至此,当然还是你来扛了。” 陈业硕听了惊悚不已,当即跪拜在了林弗脚下,泣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此次杨嗣郎查我,还不是冲着大人您来的。” “冲我而来……”林弗思量了下,扶陈业硕起身,“姓杨的倒没什么可怕,不过老夫仍有一疑,为何太子也掺和进来了?” “这……据说是他无意中路过。” “若真是那样就好了。”林弗面无表情,紧盯着陈业硕,“鲍金已死,只要你一口咬定此事是他与汪捍二人所为,老夫或可为你开脱。不过,仅凭老夫一人之力还远远不行。” 陈业硕嗫嚅着:“大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当下也只有向杨嗣郎求救了。” “求他,这怎么成!”陈业硕道。 “真是死脑筋。”林弗哼了声,“杨嗣郎鼠目寸光,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市侩之徒罢了,只要你肯多破费些银两,他才不会为了一件公事而对你痛下杀手。” 陈业硕听了当即有所领悟,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只要能逃过此劫,陈某这一回豁出去了……” 查获赈粮后,杨嗣郎为之甚是得意,又找来了第五祺、魏怀冰商议下一步如何行动。 第五祺恭维道:“此番破获赈粮大案,多亏了大人您指挥有方;那些灾民对您可是感恩戴德、交口称赞哪。” 杨嗣郎听了不屑道:“不过一群穷棒子,他们说好能顶个屁用!” “大人神明,”魏怀冰欠了下身子,“此次人赃俱获,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什么大获全胜,”杨嗣郎沉下脸来,“我要揪出的是林弗!只可惜鲍金已死,陈业硕又拒不认罪,而那些粮、银呢,又得入库充公了。” 第五祺说,不管陈业硕如何狡辩,他身为户部尚书也是难辞其咎;只要将他下了狱,何愁不会交待! “嗯,”杨嗣郎微微点了下头,“话虽如此,不过还需看陛下之意哪。” 三人正说着,杨柯上前来报,说是贾升求见。 杨嗣郎摇了摇头,说他不想见。 杨柯并未离开,上前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杨嗣郎听后露出了一丝阴笑,伸了伸懒腰,对着第五祺、魏怀冰有气无力地道:“二位不必多讲了,能破获此案实属不易,至于如何追究陈业硕渎职之罪,待杨某禀明陛下后再说。” “是,大人。”魏怀冰回道。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杨某还有别的事亟需处理,就不留二位了。”杨嗣郎说着轻轻摆了下手。 魏怀冰和第五祺见状于是赶忙退下。 待两人一走,杨嗣郎便召见了贾升,阴沉着脸问:“贾大人,可是来为陈业硕做说客的?” “大人误会了,在下是来代他请罪的。”贾升毕恭毕敬道。 “不知他有何罪?” “渎职之罪。”贾升凑近了一步,“陈大人因赈粮一案无颜前来,正在家闭门思过呢。” “就这些……” “上次为争左相,陈大人因一时误信了林弗谗言而冒犯了您,为此他是追悔莫及哪。” “晚了。”杨嗣郎眼皮一翻,“此次人赃俱获,杨某也无能为力了。” “大人宽宏雅量。陈大人说了,此案皆系汪捍、鲍金二人所为,他并不知情;陈大人还说了,只要放他一马,从今往后愿为您鞍前马后拼死效忠。” “嗯,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杨嗣郎冷笑了下,“贾大人,那我该如何信呢?” “为表诚意,陈大人愿倾尽家财孝敬大人。” “那,东西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