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盗石印药铺惨遭焚客居山庄筹办诗会-《大唐赋之群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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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盗石印药铺惨遭焚客居山庄筹办诗会

    当日午后,李云翰离开了码头,到东市采买好了笔墨,黄昏时分又回到了望麟阁。

    晚上,他在烛光下翻阅了一会诗书,起身沏了杯茶;遥望着窗外幽邃深远的星空,一时思绪万千。

    正凝思间,眉黛抱着一床锦被姗姗而入,轻声道:“方才突起大风,小女怕先生晚上受了寒凉,送一床锦被来。”

    “多谢姑娘了。”李云翰微微颔首。

    眉黛将锦被铺放在了床上,贴近了李云翰,柔声道,“春夜无眠,愿陪先生一宿。”

    “姑娘这是……”

    “先生有恩于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眉黛说着解开了她的上衣,微露着酥胸,“怕什么,此间清静又无人知。”

    “请姑娘自重。”

    “先生苦闷,小女一眼就看出来了!”眉黛说毕就往床上躺去。

    李云翰心里一急,抓起了桌上的砚台,将墨汁泼洒到了床上。

    眉黛见了一阵惊悚,起身怯怯道:“先生不喜欢我?”

    “再不走,我找庆公子去!”李云翰喝斥道。

    话音刚落,只见屋门一响,褚庆大步走了进来,道:“方才路过时,闻听屋内有人说话,不巧……”

    “公子来得可真及时哪。”李云翰一脸愠怒之色。

    “兄长因何发怒?”

    李云翰瞥了眼眉黛,肃然不语。

    “公子见谅,”眉黛一边穿衣,一边抽泣道,“小女为了报恩,一时荒唐……”

    “这,”褚庆对着李云翰干笑了下,“情有可原嘛。”

    李云翰不冷不热道:“知恩也罢,岂敢图报!”

    褚庆笑着劝慰了几句,待李云翰的脸色平和了些,带着眉黛出了屋子。

    黄昏过后,冷风骤起,天色阴暗,街上行人稀少。

    楼泉和女儿忙活了一整天,身子十分疲惫,于是早早关了店门。两人草草吃罢了饭,楼月独自上楼去休息了。

    楼泉翻开了帐簿,就着昏暗的灯光又核算了一遍当日的帐目。看罢,他露出了一丝笑意,倒了杯酒悠然的喝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从后院传来了一些响动。他以为是老鼠在闹,并没在意。

    过了一会,那声响越来越大;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拎着油灯去看。

    楼泉轻轻推开了后门,只见朦胧夜色下,一个蒙面黑衣汉子打开了库房,正在里面搜寻着什么。原来此人正是幺红,带着元冲前来查找那两枚丢失的官印。

    楼泉以为是蟊贼行窃,于是放下油灯,抄起了一根木棍就打。幺红猝不及防挨了一记闷棍,晕然欲倒。楼泉挥棍正欲再打时,元冲从身后猛扑了过来,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两枚官印呢?”元冲低声逼问。

    楼泉颤抖了下,指了指荷花池:“丢、水池了……”

    元冲对着楼泉后颈猛击一掌,将他击晕了过去。楼泉倒地时头磕在了石阶上,登时鲜血流了出来。

    由于池底有一层淤泥,两人寻找起来很是费力。

    这时,倒在地上的楼泉猛然醒了过来,他伸开了胳臂腿脚乱蹬,不料碰倒了油灯,燃着了一边的柴禾堆。

    火借风势,迅即燃烧了起来……

    此刻楼月正在楼上熟睡,忽被一阵浓烟呛醒了,于是急忙披衣下楼查看。

    楼月到了后院,但见火苗四起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当她发现父亲倒卧在地低声呻吟着,赶忙扶起了他。

    “父亲,你怎么了?”

    楼泉睁大了眼,用尽了气力,道:“官、印……”

    楼月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十余步开外的墙头上站立着一个黑衣汉子,对着她发出了一声长啸,那啸声凄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楼月顾不得追赶那黑衣汉子,急忙将父亲拖出了火场;可是还未等她救治,父亲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次日清晨,杜少凌趁着帮会对新人尚疏于管理,借着如厕之机悄悄溜出了码头,赶回了伏龙山庄。

    杜少凌进了望麟阁,叫醒了李云翰。

    李云翰见了很是不满,眨了眨眼皮,道:“说好的三日,怎么又回来了?”

    “李兄,这回算你猜对了,河东帮的确与赈粮一案有所牵连。”杜少凌喘着粗气道。

    “哦?”李云翰嗖的坐直了身子。

    “明日呢,他们就要去搬运赈粮。”

    “在哪儿?”

    “城北,三河口兵营。”

    “兵营……陈业硕这只老狐狸,也真会藏的。”李云翰皱紧了眉,“明日就是端午节了,他怎会选此时?”

    “别问了,反正知道的我都说了。”

    李云翰穿好了衣服,踱了几步,回头道:“委曲小弟了,再回一趟码头吧。”

    “不,这也太危险了!”

    “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李云翰微微一笑,“事成之后请你去海明楼吃莼菜羹、鲈鱼脍,怎样?”

    “嗯,这还差不多。”杜少凌苦笑了下,答应了。

    两人正说着,褚庆进了屋子。他见了少凌,不禁一愣,问他昨晚去哪儿了?

    杜少凌干咳了下,道:“吃花酒了,遇着宵禁,一时没能赶回。”

    “吃什么花酒?”

    李云翰笑道:“他呀,在惠王府找了份差事做,约人到平康坊喝酒庆贺,一宿醉卧美人怀了。”

    “杜兄好雅兴。”褚庆淡淡一笑,“怎么又要走了?”

    “回来取行李,顺便给公子打一声招呼。”杜少凌道。

    “别走了,”褚庆轻轻拍了下他,“明日府上举办诗会,怎能少得了你呢。”

    杜少凌听了面露难色,道:“不成,说好的明日试工,我得讲信义。”

    “不必了,”褚庆嘿嘿一笑,“我与惠王熟识,叫人前去通报一声便可。”

    “这怎么好意思,”李云翰赶忙打圆场,“先让少凌试工;若有空闲,他会尽量赶回的。”

    不待褚庆反应过来,少凌向二人道了声别,拎起了包裹出了门。

    “公子一早来见,不知有何事?”李云翰问。

    褚庆看了看床铺,道:“昨夜弄污了床褥,影响了兄长安睡,小弟一夜难安哪。”

    “无碍;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闻得了墨香方能酣睡如泥。”

    “兄长雅趣,”褚庆呵呵一笑,随之带着李云翰去了客厅。

    两人用过了早点,又喝了一会茶。褚庆起身道:“咱们也该走了。”

    “去哪儿?”

    “给兄长买床被褥呀。”褚庆道。

    李云翰呵呵一笑:“此等屑小之事,派个下人去就是了,又何必烦劳公子。”

    “不,”褚庆故作神秘,“顺路呢去一趟宣阳坊,拜访一下贺文大人。”

    “贺大人,”李云翰一怔,“莫非也是为了筹办诗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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