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拖下去夜长梦多,还是早些落袋为安为好。” 花子牧脚上再度用力,竭尽所能缩小他与女反贼的距离。 花子牧前方,玉蝉绣鞋踏浪,神情专注。 然而她体内逐渐迟滞的霸王真气,以及手脚上快速消失的气力,都在告诉她,她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殿内的空气有毒,邹天荣进殿后吸入此毒,手脚没了力气,所以才会倒在地上。” 吸入“轻功散”后,玉蝉的身体状况不佳,但她的头脑还算清醒。 只是不断与花子牧缩小的距离,犹如一把悬在她面前的,渐渐接近她脖颈的闸刀。 此时的玉蝉早已撇下帷帽,她戴着蝴蝶面具,漂亮美眸平静镇定。 虽然她现在正被花子牧穷追猛赶,但老实说,她其实并未身陷绝境。 她家小姐曾给她一枚传送玉简,只要捏碎子简,便可瞬息传送至母简——即小姐身边。 传送玉简便是玉蝉最大的依仗。 只要花子牧无法瞬间将她打败,她便永远有回到小姐身边这条退路。 不过,传送玉简乃是失传道脉,墨家道脉的法器,属于用一个就少一个的宝贝。哪怕是贵妃娘娘,手里都没有几块多余的玉简。 因此,这东西得留着应对真正的绝境,眼下的情况谈不上绝境,玉蝉不想浪费。 不用玉简的话,我要如何脱身? 玉蝉脚步不停,脑海中镇定思索。 一直跑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气力流逝严重,跑不了太远就会被追上。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躲了。 霸王道脉对真气的控制堪称细致入微,玉蝉有自信压制自己的真气波动,在花子牧眼皮子底下表演一出瞒天过海。 可是,骗过花子牧对真气的感知容易,但骗过花子牧的眼睛却很难。 随着时间流逝,玉蝉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她与花子牧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短。 若是再想不出法子,她便只能使用传送玉简脱身了。 忽得,玉蝉注意到,淮湖岸边的浅水处,有不少莲藕地。此时正是日头下去,温度凉爽的时间段,有不少农户姑娘,乘舟下水采藕。 水面之上,连绵不绝的碧绿藕叶,层层叠叠,是天然的藏身之处! 玉蝉把心一横,调转方向,放弃岸边,反而向莲藕地冲刺而去。 “不好!” 花子牧转瞬间明白了女反贼的用意,他轻功不如玉蝉,此时全力冲刺,惯性极大,仓促调转方向费了些许功夫。 “抓不住活口,也不能放虎归山!给我死!” 花子牧最初是想抓活的,一个活的冰海余党,最少是个人证,哪怕威胁不到妖妃,至少能给袭击神策营的案子结案。 然而现在,花子牧已经没得选了。 他要么抓死的,要么任由女反贼钻入莲藕地中! 死人至少能警告妖妃,放虎归山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花子牧抽出腰间佩剑,手腕翻出剑花,一连斩出数道锋利剑气。 玉蝉娇躯在空中翻转,她手上凝聚所剩不多的霸王真气,一掌拍在水面,溅起数十米高的巨大浪花! 借着浪花的掩护,玉蝉躲避花子牧剑气的同时,如海鸟入水一般,丝滑地钻入水中,无影无踪。 花子牧跟在玉蝉后面,一掌震散面前浪花。可当他穿过局部小雨,来到莲藕地面前时,他面对的,是水面上一望无际的碧绿藕叶。 “该死!这竟然让她跑了?” “冷静,冷静。她中了‘轻功散’,现在应该很是虚弱。” “我仔细搜寻,感知真气,未必抓不住人。” …… 太阳下山,火烧天边,御廷司又到了每日的散衙时间。 何府马车上,何书墨和谢晚棠并排而坐。 何书墨轻咳一声,眼睛看向车头阿升的方向,与此同时,棠宝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待或者提防什么。 果不其然,谢家贵女放在身侧的可爱小手,很快便被一只大手捉在手心。 棠宝俏脸一红,桃花美眸连连眨动,而后慌乱地看向车尾的方向。 何府车厢的气氛很是微妙。 无人说话,安静如斯。 一男一女各自看向车厢一边,表面看起来关系很是一般,但他们身侧的手,却始终牵在一起,没有片刻分离。 有酥宝的小手作为练习,何书墨玩起棠宝的小手,就相当得心应手。 有时,他会先用指尖撑开棠宝小手手指的间隙,方便自己长、粗糙、且强壮的手指穿插入棠宝的指缝。 有时,他也会把棠宝的小手按在手心,用大拇指仔细摩挲她小手的手心、指缝、指肚、指尖,乃至晶莹干净的指甲。 不过何书墨并没有贪得无厌,他基本上每玩一会儿,便会松开小手,给棠宝一些喘息的时间。 贵女们的身子娇弱敏感,皮肤吹弹可破,一上来就开启第二阶段,何书墨怕给棠宝整出来心理阴影。 何府门前,阿升先将少爷放下,而后再送贵女回谢府。 何书墨前脚进府中,便见月桂来找他。 “少爷,夫人让您快去找她一趟。” “何事?非要我现在去找?” “好像是和林蝉姑娘有关。” 玉蝉? 何书墨很快找到谢采韵,问:“娘?林蝉怎么了?” 谢采韵一脸着急:“小蝉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是啊。我去了林府,林府的下人说,他们家小姐去管理产业了,不在府上。然后我又去了茶楼,结果,茶楼的掌柜说,小蝉今天没来过这里。他们也不知道人去哪了。你说,怎么好的一个姑娘,活生生的大活人不见了,我能不着急吗?你不是衙门里的人吗?快动动关系,让你的手下们,都出去找找啊。” “娘,您别急。” 何书墨心说多大点事。 玉蝉不管理观澜阁吗?她不需要进宫吗? 怎么可能次次都被你找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