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昔日耳鬓厮磨的美娇娘,顷刻间反目成仇,然后被父亲割断喉咙,红色之水泼在脸上,辛辣温热…… 送信的小厮见李继业脸色不对,便好心问道:“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李继业慌忙道:“没事,没事,你下去吧。” 打发走小厮,李继业冲入府中书房,将房门紧锁,回头颤抖地擦亮火折子,在大白天点亮蜡烛。 借助蜡烛的火光,李继业双手打颤,抽出平宁县主的信件…… 上书:李家郎君,见字如面…… “的确是兰昭的语气,这字也是兰昭的字。她没死?这怎么可能……不不,若是有还魂丹,的确还有一线生机……可她哪来的宝丹?张家?不可能!张权岂有这等宝丹?” 李继业瞳孔睁大,神色惊慌,难以抑制。 五年前的旧事,本应被深埋在地下,怎么突然重见天日,朝他追杀而来? 有蹊跷,此事定有蹊跷! “少爷!” 书房外,仆人的声音传来。 李继业吓了一跳,惊恐道:“干嘛!你想干嘛!” 仆人声音疑惑,似乎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何如此激动:“少爷,是我。水烧好了,您什么时候洗澡?” “不洗了,不洗了,父亲回来了吗!我要见父亲!” 时间点滴而过,莫约到晚膳的时间,一辆颇为气派的马车,才缓缓停到三房府邸门前。 李安邦年近五十,是李家家主的第三子。 三房这么多年如日中天,大有做大做强之势,他功不可没。 因此,李安邦在家中话语权很强,三房之中,他这位老爷不到家,没有人敢动筷子。 李安邦走下马车,却瞧见一人神色慌张地跑来。 定睛一瞧,正是他的儿子李继业! 李安邦眉头深皱,当场训斥道:“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哪有半点嫡子的稳重!” 李家第三代“不太行”的传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 单看李继业的作为和表现,很难对李家第三代的嫡子抱有什么信心。 不过好在家大业大,第二代目前正值壮年,第三代还有许多年的成长时间。不少人青年时走弯路,到了中年反而大器晚成,崭露头角。李家第三代,未必没有这样的人物。 实在不行,再生孩子,重开新号也为时不晚。 再不济,还有抛弃脸面,靠贵女招婿的绝招。 之前五姓落魄的时候,没少用这招招揽人才,保留火种,重铸辉煌。 贵女的存在,便是千年门阀最后的底牌和最大的底蕴。 “爹!不好了爹!京城有信过来!” 李继业神色惊恐,心有余悸。 “浮躁!” 李安邦一挥长袖:“咱们人在陇右,京城的天就是塌下来,也有你爷爷和贵妃娘娘顶着,砸不到你的头上!” “爹,我说不清楚,你跟我过来便是!” “带路。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什么把你吓成这副德行!” 李安邦随李继业一路赶到书房。 “爹,这是兰昭寄过来的信!兰昭没死!” “兰昭?她是谁?” 李安邦接过信件翻看起来。 李继业急忙解释道:“爹,难道忘了?项兰昭!她就是平宁县主!” “平宁县主”四个在李安邦脑海中轰然炸开。 此女执拗的性格,李安邦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说什么为了一个丫鬟,找他们李家算账…… 拙劣的借口,不过是想“胁子自重”,在五姓谈判的关口,用李继业的把柄,多从李家讹些利益罢了。 “你说这是谁的信?” 李安邦又问了一遍。 “平宁县主,这是平宁从京城寄过来的!” “不可能!” 李安邦神色激动,斩钉截铁:“平宁县主是我亲手……总而言之,她必然已经死了。绝无活着的可能。” 李继业看向中年人:“父亲,那这封信,到底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