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个身穿夜行衣戴着面具的庙军鬼卒。 为首者依旧用那种低哑的嗓音发出嗤笑: “呵,我还以为二十四卫第二天才‘鬼神惊’有多么了不起?在水师里被吹得震天响,实际上根本不堪一击。 只是略施手段便轻松拿下。 我早就说过当初放跑了那靖海王世子,跟我的绝活没有半点关系,一定是因为内鬼给的生辰八字不对。 你们看我拿下一个六品多么轻松,谁敢说我陈木匠本事不到家? 周老弟,枉费你准备充分,叫来了咱们在东海国的大半人手围攻他,却根本没有用上。哈哈哈” 旁边的高瘦人影腰间挂着几个黑漆漆的骨灰坛,貌似是一个擅长驱使阴物邪祟的【坛童】。 脸色惨白,不苟言笑,只是冷冷吐出一句: “有备无患。” 王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为首者,瞳孔猛然一缩。 这个修鲁班法的【木匠】,竟然就是当初那个对自己施展【太山千斤碇】,差点让自己和老父亲坠入东海海眼,永世不得超生的帮凶。 直到现在王澄还清晰记得,当初在王船上绝望挣扎之际,对方隔着法坛戏耍自己的那一阵阵嘲笑声。 没想到在瀛洲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能恰好遇到这个给清流干脏活的帮凶。 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 继续装作懵懂无知,大声喝问道: “你们不是姜副使嘴里的【夜不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木匠上前一步,掏出一只专门用来装三千渊宝的【紫漆嵌螺钿鱼藻纹金匣宝匮】递到他的手里。 同时,那只诡异的木郎也自己爬上了王澄肩头,裂开木头嘴巴发出木匠的嗓音: “我们是什么人不是你这块砧板上的鱼肉该知道的。 拿好这件东西,把它送到靖海王行宫,在那里老老实实待上七天,自然会有人让你死个明白。 王富贵,谁也不要怨,小人物就是这样,卷入大人物的博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习惯就好了。 你再冤能比死了全家的靖海王还冤?嘎嘎嘎.” 随后,王澄抱着盒子,四肢像提线木偶一样摆动,转身一步步往外走,然后越走越顺畅,很快就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就在他即将走出陈木匠和周坛童的视线时。 一直沉默寡言的【坛童】突然道: “等等!陈兄,反正这小子早晚都得死,一个堂堂六品【白水郎】的性灵气血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不如让我拿来养鬼如何? 七日之后你用厌胜之术咒死那王世子,我也能彻底吸干这位第二天才的一切,养出一只强大的本命灵鬼,岂不是两全其美? 顺便也给他再加上一道枷锁,省得出了意外,让这小子跟那王世子一样挣脱木郎的控制。” 说完也不等陈木匠回应,便开打了腰间的一只骨灰坛子。 随着灰色的雾气流泻,从中钻出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佝偻老太太。 满头白发,十指长着铁钩一样弯曲的利爪,最瘆人的是她还长着一张黑漆漆的狰狞猫脸,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踮起脚后跟,一步步走向王澄,伸出爪子抓向他的后心,像是准备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王澄虽然背对着她,依旧能清晰闻到阴冷的血腥气,夹杂着烧焦猫毛的味道越来越浓,脸颊也有些开始发痒,像是有毛要长出来。 忍不住停下脚步,背对着两人一鬼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你养的是嫁衣女鬼、画皮鬼之类的美貌阴物,我说不定就暂时忍一忍了。 可你偏偏给我来弄来这么一个老货,我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