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韶鄞从有记忆以来,便是五日一小病,十日一大病。 长到近三岁的年纪,尚且不能顺畅走路。 更别提像寻常小孩一样跑跑跳跳。 “二皇子,祖宗喂,你可别在晚上折腾了。” 萧韶鄞身上的被子被乳母掖得死死的。 与其说是不想他受凉。 更像是想把他困住,不让他再闹她们。 乳母们以为凭他的年纪还记不住她们的抱怨,实际上萧韶鄞都懂。 拿一样的工钱,她们却要伺候更麻烦的人。 换做谁都不会乐意。 “可不是,日日如此也不见好,咱们还得守着,生怕有个好歹。” 乳母打着哈欠,手上轻拍萧韶鄞企图哄他入睡。 但萧韶鄞鼻子堵得厉害。 喉咙也痒。 躺着只会更不舒服。 他浑身都疼,耳边还充斥着这些人的念叨,让他烦躁不已。 萧韶鄞讨厌自己。 为什么活着都比别人痛苦。 再长大些,萧韶鄞得知了皇后不是自己的生母。 他是罪臣之后。 所以他得拖着这副一辈子好不了的身体,当一个被人遗弃在角落的皇子。 皇后虽然表面对他还过得去。 实际上真正关心的也只有她亲生的大皇子而已。 他生病时,她只会喊太医和乳母照顾,从来没有亲自管过他。 只有病得厉害时,她才会在一旁守着。 不过很快她就甩掉了他这个麻烦。 六岁时之后,他的身体逐渐稳定下来,不至于随时都能丢了性命。 皇后便将他送到了皇子的住处。 他那父皇也没有管过他。 可他知道他并不是对每个儿子都如此。 大皇子就经常被他带在身边。 因为身体缘故,他比别的皇子晚了三年才进崇文阁。 萧韶鄞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只是病得厉害时,便只能告假。 老先生不知内情,总以为萧韶鄞小病小痛就总要告假,觉得他矫情懒怠。 这些老学究最在乎尊师重道那一套。 当了皇子的先生,便总把自己摆在高处。 更何况萧韶鄞本就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后来不管他课业如何,那老东西总能找到借口用戒尺教导他一番。 他的身体不比常人,一点小伤对他而言都是雪上加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