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韩禧立马站起来趴在窗口,只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对方布衣棉鞋的穿着跟京城第一酒楼的陈设格格不入。 韩禧回到座位上,看向苏成道:“好像真是林珣。他还没当上官呢,都能来这样的地方吃饭,果真是发达了。” “怎么?你小子嫉妒别人比你厉害?别只知道背后蛐蛐别人,自己用功些。”韩表哥往韩禧碗里夹了一大块肘子。 韩禧直接扔进嘴里,“我就是感慨而已,哪里嫉妒了?不过他有钱来吃饭,却连衣服都不肯买一身好的,就是很怪嘛。” 苏成默默夹菜,并未接话。 直到几人酒足饭饱,韩表哥和他们分开以后,苏成才低声叮嘱韩禧,“未来你若做官,有关林珣的事都得谨慎些,他……不好惹。” “知道了。” 苏成凝眉,“别不当回事。我派人查过林珣,他的住所不定日子在换,接触的人也很难摸到踪迹,能探听到的全是无用的东西。” “越是这样,越证明他有猫腻呗。”韩禧拍着胸脯保证,“我会当心的。” 苏成并未跟韩禧去韩府,而是改道去了解语茗。 不多时一个寻常装扮的男子进来。 苏成瞧见对方的神色主动问,“查不到他见的是谁?” “外面不止一波人暗中盯着,连苍蝇想靠近都难。” 苏成四指轻叩桌面,“远远跟着就行,别打草惊蛇。” …… 九月初,杏林宴如期举行,不过跟后宫嫔妃没什么关系。 为了不惹上是非,苏棠老老实实呆在乾祥宫一整日。 一直到掌灯时分,小秋忽然来求见。 “娘娘,奴婢听闻今夜的杏林宴出大事了。” 苏棠想起韩禧也在其中,忙问:“何事?” “有个举子吃醉了酒,当众……当众非礼身旁之人。” “可知道是谁?” “听说是魏县伯家的公子。” 苏棠听着这个名号怪耳熟,但知道不是韩禧略松了口气,也未深想,“皇上如何处置的?” “直接将他逐出宫去了,并下旨永不许再科考。” “这么严重?他是做了什么?莫不是当众扒人衣服了?” 若是摸摸宫女小手,应当不至于让萧景榕直接把他后半辈子废了。 魏县伯家好歹有爵位,他竟一点情面都没留。 小秋脸皱成一团,“倒不是因为这个,据说他非礼之人是坐在他身旁的举子。” 苏棠没想到还能玩这么花。 虽说酒精上头的确会释放压抑的本性,不过……真有人会蠢到在这种场合喝到神志不清吗? 多半又是什么名利场上的明争暗斗吧。 就寝时分,苏棠躺在床上才猛然想起打哪儿听过“魏县伯”的名号。 不正是中秋宴上的命妇吗? 前脚魏县伯夫人向皇后请旨,后脚她家里人就出事,未免太巧合了些。 苏棠想想干脆让人传信出去细问韩禧当时的情况,毕竟他就在现场。 翌日便收到回信。 虽说仍是弟弟苏成的字迹,但明显内容不是出自他之手。 “奉展芳翰,如见玉颜。姐姐近来可安?信中所言恐污姐姐尊耳,望姐姐勿怪。 昨日酒过三巡之际,显摆公子面色通红,眼神迷离,左右倾倒。 身旁蓝衣公子好心搀扶,显摆公子顺势偎于其怀。 蓝衣公子连连推拒。 显摆公子变本加厉,左手扣住蓝衣公子后颈,右手伸向其不雅之处。 蓝衣公子愤而起身,怒声相斥。 显摆公子如梦初醒,可惜为时已晚。 多谢姐姐关怀照拂,若有所需尽可直言。” 韩禧一番描述绘声绘色,魏县伯家的公子称为“显摆公子”也算把谐音梗玩明白了。 根据信中所言,还真挺像醉酒那么回事。 或者……就是被下了药。 但“显摆公子”神志不清的时间是在宴会后半程,因此赴宴之前就被暗算的几率小了很多。 可又有谁敢在皇帝面前动手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