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知刚夸完,萧景榕就从外面进来,“琴音过浮,空而无韵。你既舍筝习琴,便该力求松透、沉厚,而非如你适才一般,再加之你弹泛音,左手点徽位太慢,琴音亦不够流畅。” 姩姩像霜打的茄子般低下头,“儿臣明白。” 苏棠虽有些心疼,却没出声干预萧景榕。她深知教育孩子最忌一人责,一人帮。 而后萧景榕又就着萧韶鄞适才背的文章问了他两个问题。 见了他对待儿子的态度,苏棠才知道他对姩姩已经是和颜悦色了。 在苏棠看来萧韶鄞可以说是对答如流,萧景榕却还是从中挑出了两处不严谨的地方。 等两娃被萧景榕放回屋之后苏棠才替他们松了一口气。 萧景榕将苏棠的神情尽收眼底,侧目问,“觉得朕太严厉?” 苏棠摇头,“皇上严厉些是为他们好,臣妾只是不忍心见他们受挫的模样,在臣妾眼里他们已经是难得的乖巧,至少比力宝安分多了。” “他们力薄才疏,未来便护不住想护之人。” 苏棠心念微动,颔首应下,“皇上说得是。” 两人闲谈几句,萧景榕便因突然的政务被叫走。 没过多久,时鸢进来回禀楚禾的行踪。 “奴婢记得那日是在未时初遇到的楚姑娘,从方向来看她应该是要往宫门走,但簿子上却写着她离宫的时辰是在申时三刻,证明她用了足足一个时辰多才走到宫门。” “也就是说,她见过你之后,还在宫里逗留了一阵。”苏棠摸着杯口边缘,“你在内侍省附近遇到她……看样子还真得要你表兄帮忙才行。” 翌日,苏棠从杜莫处得知楚禾当日见过的人是桑楹,震惊之余还想着查证一番再做打算。 杜莫却没那个耐心。 “查清楚了?”杜莫秀气的面庞在烛光摇曳中明暗交接,叫人窥不清喜怒。 杜莫的亲信将桑楹的情况事无巨细地禀报,末了又没忍住提醒道:“师父,她毕竟不是普通宫女,谣言的事德妃娘娘已经出手解决了,咱们……不若再试探试探?兴许她背后有人指使……” 杜莫扯起唇角抬眼,眸中一片深黑,唯有火光跳动,“不管她背后的人是谁,先把她解决掉总是没错的。” “可咱们要是动手,皇上那边势必会……” “我不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地活。”杜莫语气森然,“派人去查她在宫外那几年的生活,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纤、悉、无、遗。” …… 今年的中秋宴恰巧赶上秋闱结束,少不得要大办一场。 苏棠远远瞧去,席上的年轻人明显比往年多出不少,想来是对士子们的激励。 听说放榜之后还会再举行一回杏林宴,可见当朝对科举的重视程度。 不过宴会总归是那么些换汤不换药的流程,苏棠也并无多大兴致。 直至酒过三巡,食物被撤下换上清口的茶水后,忽然有一女眷起身行礼。 “臣妇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做主。” 苏棠并不识得她的身份,但从她穿的诰命服上绣着仙鹤以及她的座次来看,级别不低。 皇后坐于高台,应下她的请求,“呈上来。” 苏棠正好整以暇地准备听个热闹,闻言才发现那命妇手里拿着一本折子类的东西。 命妇交给身边的宫人,再层层递上去,确认无异常后方交到皇后身边的荷露手里。 荷露却并未把折子呈给皇后,看样子不急着处理。 “多谢皇后娘娘。” “魏县伯夫人先坐下吧。” 命妇闻言才敢坐回位置上。 小插曲过后,苏棠默默等宴会结束回自己宫里歇息。 十五团圆照例帝后同寝。 皇后替萧景榕解去外衣时顺带提起,“适才魏县伯夫人向臣妾替她孙子求一桩婚事。” 萧景榕示意皇后坐下歇着,“什么婚事还需你亲自做主?” 皇后也不拐弯抹角,“她想纳冯太傅的外孙女为她孙儿的侧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