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尺柳先生他还算有几分了解,并非奸佞之流,他并不担心其有什么坏心。 反而是怕苏氏失望。 她弟弟从昭南一路考到京城,自然是想谋个前程。 且不说大雍并无跛者为官的先例,便是他有心给他个官职,他在官场上也照样不好混。至多不过安个虚衔,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换做以往,这话他便直接说了,此刻看着眼前人对自己满是信赖的神情反倒生出两分犹疑。 “既无不妥,皇上如何面带愁绪?”苏棠摸摸萧景榕的眉心,“皇上有话不妨直说就是。” 萧景榕闻言也不再隐瞒。 “难不成嫔妾的弟弟身无残缺,皇上便会重用他?” 苏棠听萧景榕的意思是愿意为她开后门,据她了解萧景榕还挺有原则的,不像是会任人唯亲的那种人。 萧景榕摇头,“朕至多不过栽培他,其余的皆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皇上优待嫔妾的弟弟,就不怕嫔妾恃宠生娇?”苏棠戏谑道。 萧景榕抓住苏棠四处乱戳的手,他过去常希望身边的女人安分些,可眼前人对名利太过淡泊的表现又让他觉得握不住。 苏棠主动解释,“便是嫔妾的弟弟身体康健,嫔妾也不希望他身居高位。说句大不敬的话,自古为天子近臣者,有几个能得善终的?” 身在宫外府邸的陆修远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苏棠接着道:“再说嫔妾怎么忍心让皇上为难?” 她的愿望很简单,身边的人健康快乐就好。 人一旦够到权力的巅峰,或许能享受快感,但绝对会少很多发自内心的快乐。 就好比萧景榕,他当皇帝以后明显比他还是世子时疲惫。 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单一个菏州瘟疫便让他费心劳神,还没消停下来便得操心边关的战况,打仗刚回来没歇上两日,又连着大半个月在甘露殿处理政务到深夜。 苏棠很佩服他。 但要让自己的亲人过这种日子,苏棠表示接受无能。 既要揣摩领导的心思,还得提防同事的背刺。 若是现代倒也还行,最多就是被开除。 但在这个时代轻则发配,重则株连九族,苏棠不想每日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