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棠看在萧景榕破例让她见了苏成的份上,除夕之前便绣好了荷包送去。 萧景榕收到时正在处理年前的最后一批政务。 他瞧了两眼,便让李培顺依旧挂上,自己继续埋头苦干。 李培顺上回忍着没问,这次不得不多嘴一句,“不若奴才取一只旧的下来?” 萧景榕颔首,“把那只云纹香囊取下来。” 李培顺一噎,他根本不是要取香囊的意思啊。 再说这荷包长得都差不多,挂一只不得了吗?照这样下去香囊取完,也不够位置挂的。 萧景榕明白李培顺的意思,只是一年都哄不到苏氏绣两只,哪里会挂不下? 忙到亥时,萧景榕本已打算在太极宫就寝,看到床头三只姿态惬意的兔子忽然改了主意。 苏棠这边刚哄睡两娃,正要窝到床上去,就听到萧景榕过来的通传声,只好等着。 “皇上,外边儿下雪了 ?”苏棠见萧景榕的棕黑色大氅上沾着几颗将化未化的雪珠。 “嗯。”萧景榕将大氅褪下。 李培顺躬身接过,退出内室。 苏棠将自己的手炉递给萧景榕,手贱想推开窗子看一眼。 萧景榕下意识接过手炉,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被狂风卷集的雪花扑了一脸。 苏棠这个始作俑者自然也没能幸免。 她费劲地合上窗扉,顾不上自己,赶忙拿出手帕替萧景榕擦拭。 萧景榕在外面走了一圈都没被雪糊脸,没曾想进到内室反而遭殃,又好气又好笑,还失了面子,最后只能故作严肃地等眼前人给他擦干净。 苏棠尴尬找补,“那什么……皇上可曾听过‘今朝若得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萧景榕微怔。 眼前人这话听着谄媚,细想其间深意何其悲凉。 若是真能“共白头”,又何须以“同淋雪”作比。 皇家人薄情,他亲眼见到父亲和嫡母从琴瑟和鸣走到形同陌路,据说他的生母也不过得了父亲几日恩宠便被抛之脑后。 他自认并不比父亲多出几分痴情,好比皇后孱弱,他早便做好了她有朝一日会逝去的准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