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他额头上浮出的冷汗,微微颤抖的肩膀,紧咬的牙关,无一不说明他正承受着剧烈痛苦。 上身终于完全赤裸,上面新伤叠着旧伤,沟壑纵横,没多少好肉。 新伤皮开肉绽,边缘被泡得发白,旧伤深深浅浅,也有几道跟着开裂。 可主人似乎无心打理,只潦草地涂了点止血的药物,就再也不管,随手拎起一件新的亵衣披上,吹了灯,侧躺上了榻。 朱祁玉仍在黑暗中发怔。 她从未见过这般惨烈的伤。 幼时,她曾随爹娘在战场上慰问伤兵,也不是没见过血肉模糊的景象。 但对将士来说,与敌人战斗留下的伤,是荣耀的象征,亦是他们的功勋章。 而段鸣鹤身上的伤,对他来说,更像一种见不得光的耻辱,让他无心养护,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朱祁玉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东西,画面定格在青莲山庄时,不小心碰掉案几,暗格里短暂出现了一下的鞭子。 究竟是谁有那个胆子对璟王世子施虐? 她的心宛如被一只大手攥紧,脊背发寒,再一次对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刷新了认知。 她原以为,他是青天白日里横行霸道的大王八,是不可一世的纨绔,永远风风光光。 可随着接触程度加深,她仅仅是在外窥探了一眼,所泄露的黑暗,已然超乎她的想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