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噗嗤——” 段鸣鹤嘴里发出了放屁一样的声音。 朱祁玉的耳朵动了动,重新活动了一下四肢,将地图抬起一道缝,溜缝看了过去。 只见这个龟孙子憋得脸都红了,肩膀簌簌抖动,显然是在拼命忍笑。 朱祁玉顿生怀疑。 下一秒,被墨浸透的地图一角直接被它的爪尖顶出了个洞,飘出木色的碎屑。 什么狗屁潔扬丝!当她没见过世面!这分明是最普通不过的麻屑! 朱祁玉大怒,一个翻身把地图踩在脚下,冲段鸣鹤“汪汪”大骂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段鸣鹤的笑声再也收不住了。 雪白的大狗脸上多了几块儿墨渍,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个花脸猫。 下一瞬,朱祁玉浸透了墨的狗爪就往他脸上招呼。 段鸣鹤闪身躲过,一人一狗就在不大的书房过起招来。 这龟孙子上蹿下跳,两条腿甩得比朱祁玉四条腿都快。 朱祁玉扑腾了半天,扑倒了金银玉器无数,也没挨到他的衣角。 段鸣鹤笑眯了眼,蹲在书柜顶上,冲朱祁玉伸出手: “方才你撞碎的祥云纹垂枝玉瓶,是南岭皇窑的贡品,价值二百五十三两纹银。给你打个折,收你二百五十两吧。” 朱祁玉要再信他这个乌龟王八蛋,她就把自己名字倒着念。 管他这破瓶子值多少钱,她现在只不过是一条狗,还是段鸣鹤养大的狗。 根据京都律法,狗犯了事一向是主人担责。这破瓶子,他自己赔自己去! 朱祁玉一屁股蹲在书案前的八仙椅上,气定神闲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开始琢磨正事。 她想了半天,还是把地图拖了过来,又把一大张宣纸撕成几小块,排来排去,间或写写画画。 段鸣鹤从书柜顶上跳了下来,倚着书案,好奇地看她在图上排兵布阵。 看着幽州被写着“鞑”字的纸块覆盖上,他的眸色变得幽深。 朱祁玉一通比划,把姜熙萍带来的消息解释了半天,见段鸣鹤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以为他没看懂,急得汪汪乱叫。 段鸣鹤这时才出声: “陛下弃了幽州,我知道。” 原来这龟孙子早就知情。 朱祁玉抬眼瞪他,眼中的质问之意再明显不过。 段鸣鹤笑了笑: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制止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