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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河畔，清风徐徐。

    微亮的月光铺洒在河面上，被水波分割成道道光亮。

    陈望舒静静地看着沈淮，有些出神。

    那是一张格外俊朗，让人心动的脸颊。

    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游光浮动，有一种特有的神韵敛在其中。

    头发有一点点长了，在风中随意散乱着。

    干净磁性的声音如同河流一般，带着星光，缓缓在陈望舒的心间流淌。

    这一刻，眼前的这个场景仿佛在她脑海中定格，再也无法抹去。

    而沈淮那低头浅唱的歌声，就像是轻柔的耳语，更是让陈望舒心神颤动，难以平静。

    正当陈望舒准备继续享受音乐的时候，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胃里一阵翻滚。

    陈望舒脸色一变，都来不及多想，便飞快跑到河边，俯下身子。

    哕……咳咳……大口大口的呕吐物喷涌而出，陈望舒瞬间被憋得面红耳赤。

    正在动情演唱的沈淮：(Д)！！！

    他愣了片刻，飞快来到陈望舒的身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陈望舒抓着沈淮的手臂，吐得撕心裂肺，差点一头栽倒到河里去。

    等过了好一会儿，陈望舒才稍稍缓解了少许，感觉整个人都绵软无力。

    “让你逞强……”沈淮扶着她，轻笑道，“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对不起……”陈望舒一脸歉意地看着沈淮，怯生生地说道，“那首歌能够重新唱么？”

    这是沈淮第一次在陈望舒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由此可见她对这首歌的重视和喜爱。

    “当然可以！”沈淮笑着说道，“这首歌本来就属于你……”

    两人坐定，沈淮酝酿了下情绪，再次开唱。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这一次比上次多唱了一句，陈望舒就已经憋着满脸通红。

    她想要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但是这种生理性的反应哪里这么容易克服。

    下一刻，她便又跑到河边，开始呕吐起来。

    刚进入情绪的沈淮再次傻眼……

    轻叹了一口气，他再次来到陈望舒的身边，轻抚着她的后背。

    好一会儿后，陈望舒才停下了呕吐，抬头望向了沈淮。

    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怀。

    “对不起啊……”过后陈望舒看着沈淮，赧然说道：“抱歉，我们继续好么？”

    “下次吧！”沈淮轻笑道，“这里风大，你又喝了这么多酒，等下吹得头疼就不好了。”

    陈望舒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她这次真的清醒许多了，但经过刚才那两次打断，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强求。

    或许这并不是太好的时机吧……陈望舒心中暗道，情绪有些失落。

    “那我们走吧！”沈淮自然地拉住陈望舒的手，朝着河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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