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证人-《我见公子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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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这些?”他再次开口问下面的申恙。
这声音似乎是比刚刚又冷冽了几分,申无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哪句话没说好得罪上面那位看不清面目的贵人。却实在抓不住关窍,只能如实继续答到:“这墨字仿得并不高明,除了刚刚所说的字意、墨色问题,字之本身也多有瑕疵。就如,就如这个“长”字,那一捺却是中间顿了一下,如果仔细看便能发现其实这一捺却是描了一笔,明显是临模之人初时对这字体并不熟练,又要刻意求像,故而只能依样描画出来。如此破绽还颇有几处,若仔细辨看,并不难发现……”
送秦主恩出门又回来的刘诚此时又受皇帝的指派去将地上的那两张纸拿回龙书案上。刺眼的阳光下,蓝色的缂丝袍脚于眼前一闪而过。,在地上的申无恙不禁心里暗暗赞叹,果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大官家里便是连个下人都穿得比县里的财主好!
永治帝接过字纸,随后挥了挥手。立时又有人上前将申无恙蒙眼塞耳,然后带了下去。
御书房内剩下的窗户随即被全部打开,顿时阳光满室,暗影再无。永治帝仔细辨看手中那两张字纸,随后脸色慢慢放晴。屏风撤下,太后坐着没动,严恬颤巍巍起身跪地行礼。
“这便是你这七日里要找寻的能证皇后清白的证据?”永治帝将那两张纸撂在桌子上。
下面跪着的严恬几天不见似乎又孱弱不少,大有弱不胜衣之态,尖尖的脸儿愈发没了血色,反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这是一连七日不眠不休,审了阖宫上下的结果?永治帝挑了挑眉,边示意刘诚,边道了句,“平身,看座。”
刘诚心中一顿,手上却没半分怠慢,忙把刚刚严恬坐的那个绣埻搬到殿下,又亲自扶起摇摇欲坠的严恬坐下。
严恬确实越发虚弱,刚刚那一跪便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这两日真的是太累了,她不仅耗尽体力还熬干心血。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耳如鸣金。
“陛下,”她开口时气促声颤,气息不稳,“申无恙此人,乃仿字临模的高手,他既已看出那张……艳诗乃是临模,并非皇后娘娘所写,有此一点便可证明皇后娘娘乃是被人陷害!”
“就凭这一介山野小民的话?”永治帝冷笑一声挑了挑眉,“且不说这小民的话有几份可信,便他真是个仿字高手,所说句句皆真,那也只能证明这艳诗并非皇后亲笔所写罢了。却不能证明皇后从未失德!如何证明是有人陷害?就不能是那狗才……余生欢因无耻讨好而逢迎模仿的?皇后的院子里躺着一具男尸!这可是实实在在无数人的眼睛看到的。不是只凭一个山野小民,一句皇后冤枉便能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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