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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我看到你时，我知道我错了，你并不是婚姻的牺牲品，反倒是有一个很疼爱，你也很爱的丈夫。”

    “我恨我自己，因为我看到秦总时，第一反应是想要夺走他，因为羡慕，因为嫉妒，因为痛恨自己没有获得这样的爱情。”

    “后来我发现，我的思想太过龌龊，我辜负了你，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我觉得是时候离开你了，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而不是选择逃避。”

    后面的字句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可以看出，一字一字，都是用鲜血写下的。

    看的最清楚的，是末尾的两个字。

    “痛苦。”

    苏若兮不懂，钱莹莹死前究竟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和绝望，才会选择从这个世界上离开。

    纸张上有小小的白色颗粒，加上皱巴巴的纸张，看起来如同掉落在海中被捞起一般。

    “苏小姐，这件事我怕您太难过，就没有说。”周成垂着头，似乎在认错：“其实，我看到了钱莹莹死去的全部过程。”

    “我想要上前拉住她，可为时已晚，她纵身一跃跳进了大海中，而悬崖下是数不清的乱石。”

    “我知道您不想听到这么悲伤的消息，可钱莹莹，或许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知道了。”苏若兮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大哭，而是冷静的不像自己。

    周成定睛一看，却发现她眼底早就掀起了巨浪，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她正在和内心做争斗。

    “莹莹从高中开始就有在打工，因为她不服输，也不愿意跟我借钱，宁可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穿，书本也不买，也要熬夜去兼职小时工。”

    “每次她都是为了多赚一点钱，一拖再拖，最终通宵打工，获得一笔加班费。”

    回想起钱莹莹在课堂上困得一点一点的脑袋，苏若兮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心疼。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苏若兮听课比谁都认真，为的就是给钱莹莹摘抄一份课堂笔记，送到她的手中让她好好休息。

    也就是那样，两人在年级内，并列年级第一与第二。

    因为有奖学金，苏若兮也每次会故意做错几道题，让钱莹莹坐稳第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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