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并非完全抽不开身 他只是将时间和关怀,留给了另一个人。 这个消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彻底熄灭了。 她感觉不到恨,也感觉不到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 好感度……已经无所谓了。 宁婕缓缓走回内室,从妆匣的最底层,取出那枚她一直珍藏着的从皇庄带回来的,已经被摩挲得光滑温润的小小土芋块茎。 这是她与那个曾与她并肩立在田埂间的男人,最初也是最美好的记忆见证。 她凝视了片刻,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寂灭。然后,她走到窗边,抬手,毫不犹豫地将它抛出了窗外。 小小的块茎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庭院深深的黑暗里,无声无息。 她关上窗户,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绝望了。 殿内烛火昏黄,将宁婕的影子拉得细长,孤零零地投在冰冷的地面上。 自王公公离去,自那消息传来,她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站在窗边,像失了魂........ 翠竹不敢出声,只能无声地垂泪,将那些御赐的药膏和补品默默收进柜子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份来自君王的、施舍般的关怀。 良久,宁婕终于动了。她缓缓转身,走向梳妆台,动作机械而迟滞。 铜镜中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是望不到尽头的枯寂。 她伸手,拿起台上的桃木梳,一下,一下,梳理着微乱的长发。 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完成一项与己无关的仪式。 梳齿划过发丝,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没有恨,没有怨,也没有泪。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便是如此。连为自己悲恸的力气,都已然耗尽。 梳通了头发,她并未绾起任何发髻,任由头发披散在肩头。 她走到书案前,案上还摊着前几日翻阅的、记载着北凛风物的杂书。 她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书页上的文字,那些曾经能引起她警惕和分析欲的线索,此刻看来,只觉荒谬可笑。 为他殚精竭虑,为他忧心国事,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