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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桥一辉回头，言语戛然而止。

    他看到，千岛姬子蹲伏着，双手撑在雪地上，低垂着头，咳嗽间，殷红的斑点喷洒在雪上。

    “姬子小姐，你怎么了？！”

    “咳、咳咳……姬子没事，一辉少爷不要分心。”

    千岛姬子没有抬头。

    下一刻，她伸手在低垂的头下动了动，慢慢地站起身来。

    她的脸一如既往的白里透着一小片红晕，看起来真的就像没事一样，但高桥一辉可以明显看到她右手是红色的。

    “池田真树先生，世间一切，倘若都能尽如人意，那该有多好啊。”

    这一次，她没有叫若山未莉，而是叫她的本名。

    “姬子还记得，你刚来上原家时，那种对生活的热爱，对未知的渴求，对人的良善，对事物的认真执着，都在影响着周围的人，而现在……”

    “现在？现在又有什么不同，我想要的，姬子你不会明白。”若山未莉的步伐不停，面对千岛姬子的话，她只是眉头微皱，“来自于神秘的你们，见识过非凡，或许认为那非凡是习以为常，但那对我来说，就是渴望，就是向往，就是一切。”

    她的眼中，跃动着狂热。

    “所以，现在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你认为值得吗？”千岛姬子目光凝然，双手开始缓缓地向两侧伸出，“你引出的鲜血，就算没有被打败，也无法离开上原家了。”

    “当然值得，”若山未莉呵呵笑着，“人类和你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一种精神的向往，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它可以是一群人共同的，如果只是牺牲生命，那我想，不会有人犹豫。”

    “我们，是同志！”若山未莉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决绝不容否定。

    “姬子明白了。”

    千岛姬子慢慢仰起头，双手缓缓上抬，双手虚抓。

    她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若白昼如常，黑暗为何？”

    “若黑夜如常，白昼又为何？”

    “我见过烈日如灼的黑夜。”

    “我见过群星闪烁的白昼。”

    “我见那白昼已尽。”

    “我见那黑暗降临。”

    “真言：黑暗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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