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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他解释道：“我怕承杨看不住店，着急回去。”

    徐皎抚着胸口说没关系，顺势去拉安全带，章意把车熄火，倾身上前来帮她。前面几次她打着绷带不方便，都是他帮她，这会儿康复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徐皎瑟缩着躲了一下。

    章意说：“这是辆老爷车了，安全带有时候扯不出来，你小心别伤着手，我来吧。”

    徐皎抿着唇点点头，看他圆圆的脑袋，乌黑的头发和领子下白皙的后颈，越看越乐呵。想到拍杂志时自己幻想的场面，她用手臂虚虚地比划了下，刚刚好够抱拢他。

    章意不知道小姑娘在他上头做什么，很快退了回去。徐皎偷瞄他的脸色，试探着说：“你跟章承杨和好啦？”

    章意打着方向盘，动作停顿了一下：“是严叔告诉你的？”

    “不是，我猜的，之前看他总躲着你，不是闹别扭是什么？”

    闹别扭这种词套用在自己身上，章意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但没否认，只是问她：“怎么看出来我们和好了？”

    徐皎也是猜的，包括之前他想让章承杨继承老店，这回章承杨守店，他来参观金戈。这里面的关系一倒，她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可是猜测归猜测，真正让她得到确定的是，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没发现吗？你有心事的时候不常笑，就算笑，也是客客气气的那种，有点生分，真正想笑的时候就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徐皎一边模仿一边说：“嘴角会上扬，眼睛会微微地眯起来，带着惬意，有点享受。”

    她故意把动作放大，让章意不由自主地联想自己笑起来时的样子，真怪丑的。即便被她逗得嘴角收不住，他也还是忍住了笑。

    徐皎一看，更乐了。

    “你看你，嘴角都合不拢，肯定就是和好了。”

    章意点点头，没有人跟他说过，他有心事的时候不常笑，笑起来也生分，他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着徐皎龇牙咧嘴逗乐子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一声气：“傻丫头，我没事，承杨就是闹小孩脾气，他还没长大。”

    “他已经不小了，你别处处让着他。”

    “我没有。”

    “你有。”她倒豆子一般尽数章承杨的罪宗，“他逃班不请假，吃饭不洗碗，老是在后院抽烟，把花都熏死了几盆，还带坏小木鱼，拿水枪滋长宁叔的乌龟，偷喝老严的酒，公休打扫卫生每回都偷懒，只洒水不拖地，你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章意哑然了一会儿，缴械投降：“好，以后我注意点。”

    “哼，哄三岁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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