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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空举起他和棠蔓十指相扣的手：“昨晚有了女朋友。”

    “哦，仅仅只是有了女朋友，没再做点其他的？”祁保茂笑意深深。

    祁空面无表情：“做了，要跟您现场来一遍吗？”

    棠蔓：“？？？”

    做了？？？

    做了什么了？？？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别说让人这么误会浮想联翩的话！

    果然，她从祁保茂惊喜睁大的双眼里，就知道祁保茂肯定曲解了祁空的话。

    棠蔓用手肘撞了下祁空的胸膛，咬牙警告他：“说人话！”

    祁空假装被撞疼了，委屈巴巴的用另一只手捂着被撞的地方：“我的说是人话……”

    棠蔓警告地瞪视他。

    在她的yin威下，祁空不得不补充了一句：“……简略的人话。”

    祁保茂被他们的打情骂俏逗得哈哈笑，从昨天下午就开始阴霾的心情终于有了那么几丝的放晴。

    “看到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感情还这么好，我就放心了。”祁保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些，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棠蔓，以后空儿欺负你，你尽管跟爷爷说，爷爷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好。”棠蔓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爷爷，我怎么会欺负她，您尽说不可能的事。”

    祁保茂嗔了他一眼：“牢记你自己说过的话。”

    他像触景生情，想起了过去的往事似的，哀叹了一声：“幸好你不像你爸，我太失败了，没把你爸教好，是他辜负了你妈妈。”

    “爷爷……”祁空呢喃。

    祁保茂转动轮椅，望着远方，神色哀痛：“你妈妈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子，嫁给了他，他却不知道珍惜，在外沾惹草，还生下了孩子。在你妈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还在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原本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成了那样，他不反思，不尽起做父亲和做丈夫的责任，你妈妈尸骨未寒，他就把别的女人娶回了家。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报应啊，报应你爸的负心，报应我没有管教好他，让祁家沦为了全国的笑柄。”

    祁保茂叹息连连：“但凡你爸有点责任心、有点忠贞，你哥也许不会那么早离世，你和你妈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痛苦了。”

    祁空垂眼盯着地面呢喃：“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就当他是在偿还我们吧。”

    祁保茂仰天长叹：“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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