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系统,还真舍得。”朱瀚轻笑一声,将兵书卷起收入袖中。 忽听背后传来一声轻响,他未回头,语气自若道:“怎么,舍不得我走?” 朱标从影柱处走出,微微摇头:“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今日之后,许多事都回不去了。” 朱瀚背手转身,缓缓望他:“从你第一天被立为太子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朱标一怔,旋即低下头去,轻声问:“皇叔,你可曾后悔?” 朱瀚望着夜空,良久道:“我朱瀚啊,生得比你父皇晚,错过了他横扫天下的时日,错过了征战沙场、浴血疆场的岁月。如今再看这宫中江山,只剩下蠢动的利爪和冷眼的人心。” 他顿了一顿,转身正对朱标:“可我不后悔。因为我还有你。” 朱标鼻头微酸,险些开口,忽听外头急脚步声传来,内侍小太监扑跪在廊下,气喘吁吁道: “太子殿下,吴国公徐达送来密报,请殿下即刻前往东苑私室相见!” 朱标皱眉:“徐伯伯何时回京了?” 朱瀚眼神微动:“东苑私室?那可是他少时居所,平日封锁极严。他要见你,不选弘文殿,不进乾清宫,而偏偏约你私室——” “怕是事关机密。”朱标沉声。 朱瀚转头吩咐沈昊:“你带人提前去查,扫一遍东苑周围,别让人蹑了踪。” 沈昊抱拳:“喏!” 东苑私室灯火微明,檐角垂灯,帘内香炉未熄,淡烟袅袅。 朱标入内,便见徐达负手而立,神情不似往日和气,眉头紧蹙,似压着千钧重担。 “伯父。”朱标拱手行礼,“何事如此急切?” 徐达抬头,目光沉重:“殿下可知,这月初皇城外某庄中,突有一户老仆暴毙?” 朱标略觉讶异:“此等小事,何以惊动伯父?” 徐达冷笑一声:“那老仆曾是旧宫人,三十年前随先帝出征北地后归隐,名唤高全。三日前暴毙之际,口中竟念着‘旧令不可复,血债当归骨’。” 朱标愕然:“此话……怎讲?” “他死后,尸体未凉,竟被一批黑衣人强夺而走。所幸老臣早得风声,派人暗中盯紧,抢回其一残信。” 徐达取出锦匣,揭开,露出一张残破帛书。 朱标凝视许久,终于辨出其中几句:“‘大鼎未定,嫡血不纯’……‘内种交接,藏血于庙’……” “这是什么意思?”他眉头拧得紧如铁索。 朱瀚适时入内,目光一撇帛书,嘴角却慢慢泛起一丝笑意:“有趣了。” 徐达见他,略一颔首:“王爷既在,不妨一同解读。” 朱瀚拈起帛书,轻声读着残文,旋即放下,幽幽道:“这是在说,有人在质疑太子的血统。” 朱标猛然睁大眼:“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朱瀚一笑,“可对某些人而言,只要能挑动风波,是真是假又有何妨?” 徐达叹息:“殿下,王爷,此事若传出,朝堂必震。此风不能起,绝不能。” 朱标咬紧牙关:“他们为何非要动我?我从未行差踏错一步……” “正因为你没错。”朱瀚冷冷打断他, “你若步步行差,他们反而安心。你若光明正大,反而逼得他们走火入魔。” 徐达沉声问:“王爷以为,幕后是谁?” 朱瀚摇头:“还不到时候。不过我倒想让他知道,他的毒刺,扎错了地方。” 朱标握拳,低声问:“皇叔,我们该怎么做?” 朱瀚目光清冷:“你回弘文殿,照常起居,静候数日。此风将起时,我自替你折断风头。” 徐达拱手:“老臣愿助王爷。” 朱瀚道:“不急,你留在东苑,我要你布下一局——请君入瓮。” 数日之后,宫中果真起风,内廷暗中传言“太子非嫡出”,虽无实据,却如燎原之火,难以遏制。 弘文殿之中,朱标正襟危坐,不动如山。 朱瀚则如常闲庭信步,每日饮茶、赏画,仿佛天下无事。 夜半时分,东苑忽现黑影,三人破瓦潜入,熟稔路径,直入密库,却不知脚下一阵轻响,锁闩机关瞬发。 “砰——!” 地砖翻覆,黑影坠入地牢,瞬时灯火大明,数十名锦衣卫现身,刀剑出鞘,锋铓森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