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汗听了很是欣慰,夸奖了儿子几句,又问阿娜尔可有消息? “据帕沙说,她在京城过得挺开心的,有时还帮着照看一下货栈生意。”叶护答道。 可汗听了这才放下了心。 正说着,将军扎里来报,说是渔阳节度使褚漠寒遣使求见。 可汗听了心存困惑,犹豫了下答应了。 不一会儿,使者孙孝哲被带进了帐内。 可汗问他此来何事? 孙孝哲毕恭毕敬道:“在下是来给大汗送礼的,茶叶两百箱,丝绸三百匹,请大汗笑纳。” “这,本汗就不解了……”可汗皱了下眉。 “褚将军说了,剿灭阿思诺叛乱,回纥功不可没,故此略备薄礼以谢大汗。”孙孝哲解释道。 “这老褚可真够意思!”可汗大笑了两声,“好,本汗收下了。” 改日,帕沙接到了叶护的来信,他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前往河东帮接洽盐粮一事。 午后,阿娜尔在西市闲逛时,在一家商铺看中了一套做工精致的波斯银器,想买回来献与母亲。 她兴冲冲的回到了货栈,打开了柜子,却发现不见了银两。 阿娜尔登时恼了,叫来了贝孜询问。 贝孜面露难色,犹豫了一阵,才说银两全被帕沙大人拿去借用了…… “大胆,我的零用钱他也敢拿!”阿娜尔打断了贝孜的话,命他传帕沙来见。 阿娜尔闷闷不乐在屋内走了一圈,正彷徨间,忽见李云翰和武七走了进来,心里不免咯噔了下。 李云翰见她一脸怒气迟疑了下,略施一礼道:“上次多亏姑娘相助,云翰多谢了。” “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呗。”阿娜尔轻轻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师徒二人落座。 寒暄了几句,帕沙神色慌张进了屋子,见李云翰在场不禁心头一震,对着阿娜尔怯怯道:“主人,此处说话不便,请出屋一说。” “不,就这儿!”阿娜尔怒道。 帕沙干咳了声,道:“入秋以来,北境阴冷多雨,加之时有突厥小股匪盗侵扰,大汗想赶在大雪封路之前多囤积一些盐巴。在下因一时手紧,就将那笔钱先垫付了……一早起来店里事多,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噢,原来如此。”阿娜尔颇有些无奈。 李云翰在一边听了,笑道:“怪不得姑娘出手阔绰,原来是在贩卖私盐哪。” “是又怎样了?”阿娜尔双眉一蹙。 “着实为姑娘担忧哪,”李云翰有意激怒阿娜尔,“按大唐律,一次贩卖私盐百石,够杀头的。” “是吗?”阿娜尔冷笑了下,“帕沙,你来告诉他。” 帕沙犹豫了下,对着李云翰微微颔首道:“先生错了,她不是什么盐贩,是我们回纥的公主。” “噢,原来是公主殿下,”李云翰故作惊讶,起身深鞠了一躬,“云翰失礼了。” 阿娜尔得意地“嗯”了声,转身又问帕沙,以往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何此次又改了? “公主误会了,这是付给河东帮的定金;余下的待货出萧关交割时再说。” “真是令人费解哪,”李云翰轻叹了声,将目光对准了帕沙,“官府有食盐专卖,却为何要向河东帮采购?” “先生有所不知,”帕沙语气沉重,“官家呢,卖十六文一斤,而河东帮送到地头只需九文,两者相差了近乎一半;再说了,我们想多要些盐,朝廷也不给哪。” “这是为何?”李云翰紧皱双眉。 阿娜尔抢先答道:“哼,那还不是拜朝廷所赐,想用盐卡我们的脖子。” “近十余年来,随着回纥疆域急剧扩大,人和牲畜的数量也跟着翻了十多倍,而朝廷供给仍只有那么一点,实在不够用哪。”帕沙低声道。 李云翰听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脸上划过一丝愁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