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汪拱放下酒杯,对着屏风轻轻击了三下掌,随即从背后走出了一群打扮娇艳的女子,轻扭着丰胸细腰站在了荆王面前。 “殿下,美吗?”汪拱眯缝着眼,问道。 “汪大人这是……” “这些猎物,您喜欢吗?” “这,本王消受不起……”荆王说着脸红了。 “殿下风华正茂,此间隐秘,今晚就别走了。” “汪大人风流雅致,真是羡煞本王了。”荆王脑子一热,“那就多谢大人了。” 话音才落,丘管家双手捧着一只宝匣到了荆王跟前,打开了一看,却是一对做工精美的和田玉壁。 汪拱笑道:“小小玉璧不成敬意,请殿下笑纳。” 荆王看了眼宝匣,沉下了脸,道:“有美酒、歌舞已是知足,汪大人还要赠本王以玉壁,到底是何用意?” “殿下,东宫暗弱,朝中百官皆有迎立殿下为储之意,还望殿下切莫推辞。” 荆王听后一惊,手中的杯子险些落地。 “太子行事荒唐,屡涉刑狱之灾,圣上早对他心灰意冷了。殿下贤孝、文武兼备;殿下取代太子,乃社稷之幸也。” “大人多心了,”荆王呵呵一笑,“易储之事甚是重大,由不得本王哪。” “殿下勿忧。只要殿下振臂一呼,百官自会呼应。到那时,陛下也会顺水推舟立你为储。” 荆王正色道:“大人请本王赴宴,就是为了此事?” “是的,殿下,”汪拱干笑了下,“臣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 “这左相一职呢,还请殿下能在圣上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 荆王听后一霎时全明白了,碍于汪拱的诚意笑着点了下头。 李云翰爬上了醉香楼偷听了一阵,不料杜苗不小心滑了一跤,惊动了巡院的恶犬。 犬声很快就招来了一群家丁。 李云翰见状赶忙跳下了楼,和杜苗、岑枫奔向院墙,欲逃出庄外。可还没走多远,就被一群院丁给围住了,将他们三人逼到了湖心一座凉亭下。 汪拱得知后匆忙离了座,他赶到了湖边问清了事由,登时狠下心来吩咐手下放箭,欲射死李云翰等人。 这时荆王和艾允也赶了过来,认出了李云翰,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喝止住了。 荆王拨开了人群,大步向李云翰走去。 李云翰见了荆王,急忙拜见:“殿下,想不到江陵一别,却有幸在此相遇。” 荆王“嗯”了声脸一沉,问他何故到此? “长安春色迷人,在下为寻赏芳菲而误入园中。” “先生好生雅致,来,请进屋一叙。”永王道。 “且慢。”汪拱阴沉着脸,对着李云翰道,“先生既来赏春,为何私闯庄园、还动手伤人?” 杜苗抢先道:“迷路了,进来讨杯水喝,谁知庄上人竟拿我们当盗贼,不由分说便痛下杀手。” “休要强辩!”汪拱板着面孔,“说,到底来此做甚?” 李云翰微微一笑,道:“汪大人,你想怎样?” “那就看你是不是如实交待了!”汪拱冷笑道。 “汪大人,此事纯属一场误会。”荆王瞪了一眼汪拱,“这位李先生,乃本王多年故旧,请勿责怪。” “殿下见谅,既是故友,汪某当然不会在意了。”汪拱稍作思索换了副笑脸,“李先生,请舍内一叙。” “汪大人,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必讨扰了。”李云翰拱手道,随即他又将目光对准了荆王,“今日有所惊扰,云翰着实难安。殿下若不嫌弃,来日可到寒舍一叙。” 荆王“嗯”了声,问他何处安身? “通善坊,芷园。”李云翰毕恭毕敬道。 “好,本王记下了。”荆王说着微微一笑。 李云翰带着岑枫、杜苗出了桃谷山庄,匆匆赶往京城。 众人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桃河与猿王河交汇处,忽见路边围着一群人表情有些异样,在七嘴八舌在议论着什么,于是凑上前去察看。 原来岸边躺着一具男子尸体。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说,真邪乎,月初才死了一个黑衣汉子,今日又死了一个。 一个干瘦的村民说:“嗨,那还用说,多半是寻宝的遭人暗算了!” 李云翰听了心头一震,问他寻什么宝? 那干瘦的村民打量了下他,神秘一笑,道:“当然是九莲峰下的武德秘宝了。” “九莲峰,离这儿不是还远着吗?”李云翰又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个村民缓了下神,“东去三十里便是九莲峰;猿王河沿峰谷而下,到了此处与桃河交汇;这具尸体呢,就是从东边那条猿王河打捞上来的。你说不是寻宝的还会是什么人?” “噢,原来如此。”李云翰轻叹了一声,“请问老弟,他又是怎么死的?” “这个,俺就不清楚了。”那村民摇着头走开了。 李云翰听了若有所思,正欲离开时,忽见元冲带着两个护从急匆匆赶了过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并没在意对方。 原来那个死者正是元冲的部下,奉命前往九莲峰探寻密宝,死在了河里。 元冲俯下身子打开了那死者的上衣,仔细察看了一番,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他思量了一阵,命人找了一块荒地将其草草掩埋了。 元冲匆匆赶到了伏龙山庄,阴沉着脸向褚庆做了汇报,说派去探宝的人不幸遇难了。 褚庆听了身子一颤,问怎么死的? 元冲说,那死者是从帮内选出的一等一的高手;他查验过尸身,体外无伤,皆因内脏震裂而死。 “何人会有如此高深功力?”褚庆听了暗吸口凉气,问。 “依我推测,九莲峰能有如此功力高深者只有一人。” “何人?” “紫旭真人。” “是他,”褚庆耷拉着脸,“看来这一回确是遇到劲敌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