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爹娘被先王幽禁多年,身子早已损坏,像干涸多年的土地,即使甘霖大补也难以养回曾经的肥沃,没几年便去世。 所谓的家常天伦之乐,他也不过享了短短几年。 “玉奴,现在这世间只你一人叫我怀谦。” “臣妾不敢。” “表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我这身份别人叫不得,叫了乃大不敬,唯有家中父母兄弟和妻可唤,爹娘往生,我又无兄弟,唯有一妻,你不唤,想让谁唤?”贺兰辞轻轻地“嗯?”一声,直勾勾盯着她。 不叫就不走似的。 玉奴的眼珠子转了转,像两颗黑葡萄在水中滚了一圈,还是没能喊出来。 “王上,该去上朝了。” 贺兰辞叹了一声,倒也没有失落的神色,他知道玉奴一时半会也叫不出来,只好伸手摸摸她的头,像在安慰自己一样。 “寡人走了,晚膳你看着来,清淡些的好。” “好。” “别送了,睡。” “没送。” “眼睛送也是送。”贺兰辞伸手盖住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柳絮似的扫在手心。 他又加重语气哄道:“睡觉。” 手心不再痒痒的,总算是睡了。 贺兰辞起身出去,知道她总爱偷偷看自己,头也不回道:“不睡就是不够累,寡人今日可就不去上朝,让你再累上一累。” 听到床上转身的声音,他才勾着唇安心离去。 出了寝殿,还特地叮嘱嬷嬷:“不要叫人扰了王后,让她好生歇着,吃的喝的都随时备着,勿要叫她饿着一点。” “是。”嬷嬷近几日的笑容就没下过脸,每条褶子都透着红光。 贺兰辞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王后醒了立马传御医来关雎宫请个平安脉。” “是。” 这平安脉一请就请出了喜脉。 老嬷嬷眼睛噌亮,赶忙跪地贺喜:“恭喜王后娘娘贺喜王后娘娘。” 玉奴有些恍惚。 她的身子本不易受孕,竟然能把出喜脉? 她问御医:“真是喜脉?” “确乃喜脉,不足一月,王后身子偏弱,平日多加注意修养,头三月不可房事。” 话音刚落,贺兰辞正好赶来,笑呵呵道:“这孩子来得是时候,头三月寡人正好不在。” 众人跪地行礼。 玉奴也要起身,肩膀又被按住坐好,贺兰辞盯着她的腹部道:“孩子护着娘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