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最后他选择向那个自己认为最具智慧的,那个教会了他伪装的老人问出了那个他已经问了自己无数遍的问题。 “所以说,您觉得我究竟是谁呢?”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笑了起来,他反问道,“所以说,您究竟是谁呢?” “这可是个好问题啊,阿笠,你现在快要接触一个人的生命中最严肃的终极问题了……”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 于是,老人的反问也让阿笠博士笑了起来,但不同的是,那是一种惨淡的微笑。 “我曾经以为我不会那样软弱的,教授。” 阿笠博士的声音有些低落,“毕竟我是一个【故事时间线】钦定的‘失败科学家’,不是吗?” “我应该乐观,我应该拥有面对了如此多的失败后,仍不放弃的勇气和毅力。” “但是,我现在觉得,”阿笠博士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痛苦,“它们都随着这个荒诞的真相消失了。” 他喃喃道,“每一个清晨,甚至是每一个傍晚……” 就像那些愿意留在联盟的基地里做一个保洁也不愿意再回到现实的那些人被要求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一样。 阿笠博士也同样必须留在他的别墅里。 他必须时刻的、永远地等待着、准备着、期待着一个变小的孩子跑进自己的家。 然后,按照计划的那样,一板一眼地,像是某种程序一样做出回应。 “我无法形容,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阿笠博士垂下了头,他有些无助地喃喃道,“就好像我和其他人之间的联系都断开了。” “就好像……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对于阿笠博士来说,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 那些千篇一律的爆炸…… 永远申请失败的专利…… 每个傍晚和早晨看到的同样的光景…… 不论是对于这个可笑的“故事”一眼望不到头所产生的空虚,对于真相的麻木,还是对于【故事时间线】的厌倦。 “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教授。” 他甚至忍不住向这个老人吐露了一点自己一直隐藏的想法。 “不论我是如何地引导,她总会在一开始给予我希望,然后在下一刻就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 阿笠博士痛苦地说道,“我就是西西弗斯,面对的是这样永远无效无望的劳动。” “我还是更喜欢《基督山伯爵》一些,”这个老人露出了一种俏皮的笑,“我喜欢看些轻松愉快的。” 阿笠博士看到一种少见的锐利出现在这个和蔼的老人眼中。 “阿笠,你要记住这种痛苦而清醒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让你成为你自己的主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脑海中的痛苦便同样是你幸福的来源,它们都是真相的产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