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亡-《焰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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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厌恶的、不屑的、卑劣的小人染指了他的心爱之物。脏了的东西那就不要了。

    但是当他手指敲上唇瓣,目光挑逗看向那个人时,湛时礼回应了他,哪怕嘴上说出无情拒绝的话。

    那个瞬间,他突然就改了主意。

    幼时他曾看过一本捡来的童话书。那个下雨天的昏暗午后,劏房里终年不散的霉味中灌进雨汽的潮湿,童话故事摊开在他膝头,他病重的妈妈靠在床边,问他看懂了多少。

    他从书中抬头,问他妈妈:“人鱼公主为什么扔了她的匕首?”

    妈妈冰凉的指尖抚过他脸庞,声音轻得似风:“因为爱情,有人愿意扔了匕首,有人愿意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

    “那妈妈得到爱情过吗?”他故意用天真地语气问,看着他妈妈本就灰败的眼睛变得更黯淡。

    童话故事的结局、他妈妈的下场,让他从来不信爱情这两个字。

    但是他遇上了湛时礼。

    他们都不是好人,利益算计,自我至上,在做每一件事情之前总要计较得失。从一开始,就是各怀鬼胎。

    但他愿意为这个人破例,放低底线、改变原则。

    因为湛时礼说爱他,只要湛时礼能爱他。

    “这道疤——”徐燊的喉间滚出声音,西装裤包裹的膝盖抵在湛时礼大腿外侧,感受到那些泊泊流动的热意,未尽的话语没有直接说出口。

    “显得我像要吃了你?”湛时礼沉下声音,抬手按住徐燊后颈拉近他,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领口,那道疤也随着眉骨起伏折进灯影里。

    徐燊眯起眼,上挑的眼尾晕开光色,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咬他喉结:“是显得你更像头禽兽了。”

    声音消弭在相贴的唇齿间,湛时礼贴过来,眉骨的伤疤擦过他眼尾,带起一阵细细麻麻的痒意。

    徐燊偏头,玛瑙耳钉下方露出耳垂边缘的那颗小痣,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很凶?”带了薄茧的拇指轻轻碾过他下唇。

    徐燊迎上去舔那截指节:“凶不凶你自己不知道?”

    尾音被突然侵入的指尖搅碎,他听见自己腕表与湛时礼的袖扣相撞的轻响,显出一贯镇定的这个人几分急不可耐,不由闷笑出声:“湛先生,你好急啊。”

    湛时礼托着他后脑翻身将他压进了沙发里。

    属于湛时礼的气息如潮水漫至,徐燊在失重感中抓住他后腰的衬衫褶皱。腰侧压上金属皮带扣的凉意,隔着布料触到湛时礼紧绷的腿肌。他抬起眼,撞见偏斜的光影落在湛时礼那道疤上,疤痕末端没入额角边缘,惊心动魄。

    湛时礼撑起上半身扯松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喉结滚动:“还有更凶的要不要试试?”

    徐燊的指尖顺着他胸肌沟壑滑向心口,在那处画着圈。

    湛时礼忽然低头含住他耳垂的小痣,舌尖卷过他的耳钉,亲吻顺着后颈滑下。

    徐燊侧过头,感受到传递在亲密厮磨间的体温。

    他的唇摩挲着湛时礼眉上那道疤,每个字都化作温热吐息:“不要凶的,要湛先生疼我。”

    “真不要?”低哑嗓音钻进耳朵里,湛时礼滚烫的掌心贴着他腰线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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