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城墙上,禁军元帅瓦兰诺注视着宏伟的皇宫外城。 无数的建筑耸立于泰拉的土地上。 绵延不绝,难以看到尽头。 散发出黑烟的铸造工厂。 高大雄伟的宗教建筑。 属于各大家族权贵的哥特式尖顶建筑。 数之不尽。 其中,最为雄伟的一座城市便是帝国的元老院,它是整座城市顶点。 其外表漆黑如墨,上面依旧残留着斑驳的伤痕。 它和帝国的历史一样古老,就像是一座巍然的高山,屹立于泰拉,象征着帝国持续万年的稳固统治。 宏伟的雄狮之门和高大的城墙屹立,驻扎的军队足以粉碎一切敌人的进攻。 守护皇宫的宏伟城墙绵延数百公里,即便是万夫团全部出动,也会留下无人巡逻的空缺。 再加上,也不可能所有的万夫团都执行巡逻任务。 最多只会有二分之一的万夫团在执行守备任务。 禁军不单单是保护帝皇那么简单,他们有时候也需要守护一些秘密。 例如被关押在地牢中的危险分子以及各种侵染了亚空间邪恶力量的物品。 为此,帝国也有规模庞大的凡人士兵来弥补禁军那稀少数量的缺点。 瓦兰诺打量了一下元老院,扫视被凡人兵团填满的城墙。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另外一边。 火光在那里亮起。 暴徒的呼喊声回荡在那些建筑之中。 负责镇压的部队乘坐着空艇掠过高空,冲向那些火光出现的地方。 瓦兰诺并不在意这些,那些叛乱和他无关,至少目前的规模而言,还不值得他出手。 他是王座的卫士,帝皇的亲卫,不是帝国的拯救者。 禁军无意担任此类角色。 他只为帝皇的意志而服务。 有几位禁军过去了。 他们的任务是阻止叛乱不要扩大,避免威胁到皇宫的安防体系。 禁军不会对此多做什么,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保卫着王座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他们最重要的职责是守护那位为了人类付出一切,受尽苦难,直到现如今仍在受苦的伟大人物。 很多人认为或许黄金王座就是一个黄金打造的椅子而已。 就像是一个蛮荒世界的国王会做的那种椅子。 不理解禁军为何也还要费如此大的代价去守护。 瓦兰诺对此并不做解释。 那些凡人将黄金王座想象成一个被放在豪华宫殿,四周有全银河的财富闪烁的权力之椅。 在他们的想象中,或许还有大臣在宝石铺就的地板上穿行,低语着国家大事。 这种想法是如此的错误荒谬。 瓦兰诺甚至没有任何信心能够去改变这种荒谬的想象。 禁军守护的黄金王座并不是单一的事物。 也并非位于房间里的一张黄金椅子。 它的结构就像树根一样,延伸到整个内廷。 向下蔓延至禁忌的地下室,向上爬行到最高的山峰。 它的能量线圈有一个城市那么大。 山峰被重塑,以容纳其地基。 那些不眠不休以维持其运转的机械神教人士也在这一万年的岁月里为其进行诸多修改加工。 这个星球因王座的存在而被彻底的改变,被打孔,磨平而又重新建立。 黄金王座乃是帝皇在大远征时期打造的,其技术之复杂,机械教众多贤者无一人可以理解。 它深入岩层,就像这个星球本身的器官一样,如动脉般跳动。 王座的机械构造所使用的占地面积比皇宫的外廷都要庞大。 是帝皇的心血之作,也是他准备送给人类却最终胎死腹中的豪华大礼。 在荷鲁斯叛乱期间,马格努斯的愚昧破坏了一切,导致帝皇最终选择放弃网道计划,关闭了其中大部分的设备。 仅仅保留了内廷的核心构造,用来维持网道入口的封印。 在帝皇所处的王座室下的保密空间里,轰鸣的机械仍在运转着,历经一万年也未曾停歇,协助帝皇维持着网道大门,阻止恶魔的入侵。 瓦兰诺很难用言语去描绘那些神圣机械,拥有无数的奥秘,世人根本无法理解,唯有帝皇才能打造出来。 那些沉寂的机械代表着还是人类曾经只差一步就能得到的救赎,却因为叛变的子嗣而失去。 为此,瓦兰诺厌恶着那些星际战士,将他们视为潜在的背叛者。 皇宫内廷也从不允许星际战士踏足。 瓦兰诺也不喜欢原体,毕竟当初就是荷鲁斯这个帝皇亲子害得帝皇坐上了黄金宝座,至今都生不如死。 他本不想支持基里曼,但也明白高领主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帝皇的愿景。 “现在,他们为了权力敢于向一位忠诚原体出手,到了未来,他们又是否会为了权力而向帝皇出手。贪婪让他们迷失了自我,权力的欲望滋生在他们的内心中。” 提瑞恩的话在瓦兰诺的脑海中响起。 提瑞恩希望禁军能站在原体这边,而非高领主这边。 这件事让瓦兰诺略有惊讶。 他曾询问提瑞恩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为帝皇服务,旨在保护人类在黑暗银河中的生存,大人。我不能为了私欲而罔顾这些。” 提瑞恩给了他一个超乎想象的回答。 很难想象,在腐败的泰拉官僚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位人物的存在。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瓦兰诺转身看过去,一位身穿金色铠甲的万夫团战士从黑暗中走来。 在金色的战甲外,披挂着代表赎罪的黑袍。 “大人。”那位战士说,并呈上了一个流淌着各种数据和文字的数据板。 “瓦雷利安,情况怎么样了?”瓦兰诺一边问,一边查询着数据板的情报信息。 若是有人认为禁军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皇宫,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暗中掌控着泰拉,监视着太阳系。 一万年来,他们不断将那些危机扼杀于萌芽状态,避免它们发展和壮大,危及到帝皇的安全。 “情况很不好,我追查到血神的混沌印记。”瓦雷利安面色凝重的说,“这一次的暴动只是一个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我们的敌人潜伏其中,形成了暗流,蛊惑着那些愚蠢而又盲目的人。” “高领主们对此什么反应?” 瓦兰诺将自己的目光从自己的盾卫连长身上移开,看向宛若监牢一般的泰拉城市。 宏伟的巨墙和高塔,无一例外都和监狱没有什么差别,古老而巨大。 无数的罪行和恐怖都被这些巨墙和高塔所遮掩。 “他们对此表示愤怒和谴责,并且希望统帅能够参与下一场会议,商讨如何对抗层出不穷的叛乱。” “那些暴徒愚昧且无知,他们认为混沌给予救赎,却不曾知道混沌的许诺从来都是虚假的,没有任何从苦难中解脱的方法,也没有得到力量的捷径。当他们选择和混沌做交易的时候,他们的一切都将被取走。” 瓦兰诺低声说,“高领主们令人厌烦,他们的行动效率缓慢而低效,我们皆为他们的弱点而受苦。瓦雷利安,去吧,继续监视泰拉,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明白,大人。”瓦雷利安说,随后迈步转身离开。 瓦兰诺转头继续看向被火光映照的建筑,手中的数据板弹出一条来自帝国日报的讯息。 《我们的军队已经做好了迎接帝国最大叛逆的准备,这个贪婪的叛徒将会在贝塔-伽尔蒙星系被彻底击败。》 贝塔-伽尔蒙星系。 帝国之拳的诸多子团的战团长齐聚帝国之拳战团长-弗拉基米尔的母舰,风暴之矛号。 他们来得很快,对于母团的召唤,他们从不会过多迟疑。 当弗拉基米尔进入战略大厅的时候,他们已经齐聚在议会大桌面前。 但他走进来的时候,众多战团长全都站了起来,以示对他的尊敬。 两位机械奴仆为他们调试好战术数据,将其输入全息投影仪中。 那全息投影仪就安装在一个悬挂在天板的巨大香炉中间。 随着设备缓缓点亮,犹如静电般线条分明的光芒在礼堂中央闪烁不已,逐渐成型。 里面流露出一连串的数据,以及大量的影像。 基里曼在查拉顿抗击兽人和太空亡灵的影像,以及远征游行的影像等等,全都被播放出来。 其中还有一些改革的区域的信息。 那些世界都发展得很好。 污染被遏制了,绿色出现星球地表。 人们的幸福水平开始提升,赋税和人员素质也在提升。 基里曼的改革被证明是有效的。 他带给了人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那里的年轻人更愿意加入原体的远征队伍,以便保卫来之不易的生活。 众多战团长审视着这些影像,面面相觑,他们用困惑的眼光看向弗拉基米尔。 “召唤尔等前来,乃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我们将立于何处。”弗拉基米尔环视众人,低声说道,“这是一场不义之战,我们得确定是否要违背原体的誓言,将刀锋指向他的兄弟。” “为了尔等做出最正确的抉择,我特意搜集了一些关于奥特拉玛以及不屈远征的信息。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不屈远征是近千年来,人类帝国境内组织起来的最为宏大的远征。原体仅仅利用几个星区就构建了这支庞大的军团,并以极快的速度整合了资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是让原体掌控整个帝国,那不屈远征的规模将会扩大百倍有余。届时,不屈远征将是人类帝国有史以来最为宏大的远征,或许唯有诸多原体仍在星辰中游走,帝皇仍未沉睡之前的大远征方可以压过原体领导的不屈远征。” 弗拉基米尔站在主位,向众位子团的战团长述说道。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面露一丝震惊和诧异。 他们没有想到弗拉基米尔会说这个。 “你要违背泰拉的命令,站到基里曼的那边吗?”一位战团长问道。 “我们原体曾在荷鲁斯之乱后发誓,永远不会再对兄弟兵戈相向。”弗拉基米尔说,“不要遗忘你们体内的多恩之血,你们要违背这个誓言吗?” “可是泰拉已经宣布他是叛逆了。”白色圣殿战团的战团长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是否应该相信泰拉的官僚!!”弗拉基米尔毫不客气的说,“我们因他们的迟缓和低效而受苦,成为他们桌上的政治筹码。” “这是背叛帝国的可怕之语。” 另一位战团长面色浮现凝重,他看向弗拉基米尔,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 “不,诸位,这是考验我们的时刻。选择高领主,还是选择帝国摄政-基里曼。这不是叛变帝国,帝国摄政仍忠于帝国,他只是要以一种强有力的姿态来拯救人类而已。”弗拉基米尔看向众人低声说。 “他想要夺取帝皇的权柄,坐上帝国的权力王座。” 一位战团长开口反驳,“泰拉那边已经定论了。” “这是诬蔑,他本身就是帝皇指定的帝国摄政。他就算不改革,不去发动远征,也能拿回他的权力。”弗拉基米尔说,“帝皇已经沉睡了一万年,原体也早已失踪,谁能否认一位帝国摄政的权力呢?” “你想要怎么做?”白色圣殿战团的战团长问。 “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忘记了野兽战争,泰拉差点毁灭于那些官僚之手,帝国之拳因高领主的愚蠢而灭团,若不是英雄库兰德启动高墙协议,只怕泰拉早已沦陷。而他们对待这位拯救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问罪,而不是嘉奖他的功绩。泰拉的高领主指责库兰德重建了军团,生怕库兰德借助高墙协议剥夺他们的权力。” 弗拉基米尔环视众人,道出了往事。 野兽战争是每一个多恩子嗣不可遗忘的屈辱。 第一任帝国之拳母团在那一战中灭亡。 泰拉只差一步就沦落到了兽人手中。 这是人类之耻。 “以多恩之血起誓,诸位,你们是否要背弃原体的誓言,和他的兄弟刀兵相见。”弗拉基米尔问。 第(2/3)页